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
这寂静的街道上,就有马队出现,带着一箱箱的金砖和绸缎来到了严府。
严青坐在正厅,早已等候。
一位公公乐呵走来,拱手道:“老将军,皇上的赏赐,可都为你在外面备好了,至于家畜,城郊牧场,已为老将军备好,就在城外等候。”
严青也起身,拱手道:“有劳公公,代我谢过陛下。”
“一定,一定”公公点着头,保证道。
严青对身边的李管家吩咐道:“让下人去通知夫人和二位公子,就说是时候启程了。”
“是的老爷”李管家应声,便退下。
而严青,陪同着公公向外走去,目送走了公公,这才再次看向了这个偌大的严府,一丝情感涌上,竟有一些伤感道:“当年自己年幼,追随祖皇立下赫赫战功,这才被赐府邸,如今,这住了大半生的宅院,竟要离开了。”
“怎么了老爷,还煽情呢?一家人在一起,到哪不一样”婉蓉说笑着,却无少女般拘谨,大步而来,身边两个丫鬟也快步跟上。
“就你会嘲笑我”严青抓住了婉蓉的手,看着严府的牌匾,说道:“人呐,都是有感情的。”
“好了好了”婉蓉摸了摸严青的脸,安慰道:“等到了老家张阳县,在给你挂上一块严府的匾。”
“好···好”严青似乎也没有了先前的忧容。
家仆们都打整好了自己的一路所需。
冥皇也缓缓走来,此时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从身后跟来,小手“啪”的一下拍到了冥皇的屁股上。
一脸顽皮道:“大哥,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家,我找谁玩去都不知道。”
冥皇屁股一缩,看向小男孩,疑惑道:“这小孩是谁?大人的屁股也是你能乱拍的。”
“嘿嘿···”小男孩笑道:“大哥,你是不是想逗我啊?”
“重天,重明,快来母亲这”婉蓉见两人刚见上,这失忆的事还没和严重明说明,便呼唤着两人过来。
“母亲叫呢”严重明当即跑了过去,一头扎入了婉蓉的怀里。
“母亲”冥皇也缓缓走来。
“重天啊,这孩子···是你二弟重明,昨晚母亲不是才和你说过你有个二弟吗?”婉蓉瞅着冥皇,担忧道:“你看看,失忆了,就连这记心也不好了,哎~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成家了。”
“愿听母亲安排”冥皇微微点头。
“好了,都站整齐了”严青见家仆都来到了门外,一声喝令。
跟着说道:“如今严府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张阳县确实不近,若不愿前往的,李管家现在便为你们结清了这月的薪俸,若愿继续留在我严家侍奉,现在,即刻出发。”
严青说完,眼前的家仆没人说话,也没人离去。
严青点了点头道:“好,老夫便当你们默认了,李管家,让人牵上马车,出发。”
严家来到了城门,不少百姓都赶上街头,为这位保家卫国的老将军送行,不少百姓哽咽抹泪,送上自家那稀有的鸡蛋和蔬菜。
看着这些,冥皇失忆的心中,隐约认为,这父亲还不错。
一月的时间,严家赶着马队,带着家畜,终于来到了张阳县。
而受到消息的张阳县县令,胡望生,早早就带着手底下的衙役和城中百姓在城门外迎接。
“咦~~~”
马夫一拉马绳,最前头的马车停了下来。
“老爷,张阳县到了”马夫刚说完,严青还未伸出头来。
外面就响起了一众呼喊“恭迎严老将军驾临。”
严青伸出头来,看见胡望生带着一众百姓恭迎自己,这脸色就有些不好。
缓缓走出马车,严青高声说道:“严青不才,让百姓们忧心了,严青在此谢过,大伙都去忙吧”跟着看向胡望生,厉声道:“胡县令,民生,可不是这样搞的,百姓安康才是正道,每日农活累得够呛,你还让他们来这迎接老夫,现在可是农作时期,不可有下次。”
胡望生也收起了先前的谄媚,一拱手,严肃道:“是下官糊涂,下官定铭记老将军教诲,日后多为百姓着想”严青虽已辞官告老还乡,可说起威望,整个秦壁谁人不知,大小官员,心里依旧敬畏。
“嗯”严青赞许道:“有你这话,老夫欣慰了。”
胡望生抬起头来,继续说道:“老将军,半月前,皇上的圣旨已到,下官早命人在张阳县的东郊选定了田地,至于府邸,时间仓促,建盖新院尚不可完成,所以特意修缮了前朝所遗留下来的园林,善和园,作为老将军的府邸,而此地正好位于东郊,故为老将军选田万顷定在了东郊。”
“甚好,甚好”严青上了马车,一摆手“有劳胡县令前面带路。”
“驾~”
胡望生上马,向着东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