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对小张的话没有反应。
小张只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劲，他“唉”的叹息了一声。
“你想吃烧烤吗？”陆怀征终于开口了。
“啊？”
小张刚张开口，肚子就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从下班到现在，他到快陪了陆怀征两个小时了。
他现在，是真的饿呀。
陆怀征吩咐他：“去点烧烤吧，我报销。”
“那陆总，您想吃点什么？”小张殷勤询问。
陆怀征拒绝的很果断，“不想吃，我很饱。”
小张：“……”
他飞速下车，去大排档隔壁买烧烤。
徐嘉柔又去找老板加菜，她看到拿着铁盘，在选烤串的小张。
“小张。”
“诶！徐秘书，好巧呀，你也在这里吃呀！”
徐嘉柔冲他笑着，假装自己不知道，库里南已经在路边停了很久。
小张拿起一串鱿鱼，乐呵呵的，“陆总请我吃烧烤。”
徐嘉柔叫住他，“你等下，我给陆总点个东西。”
小张就道，“陆总说他很饱。”
徐嘉柔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他吃过晚饭了？”
小张摇头，“陆总应该不喜欢吃烧烤。”
“你放心，我点的，他会吃的。”
十分钟后：
小张一手提一个袋子，走到车后座门口。
车窗下降，露出陆怀征冷峻如冰山的脸。
小张把一次性的白色泡沫盒递上。
“陆总。”
“我不吃。”陆怀征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是徐秘书给你点的！”
陆怀征伸出手，拿走了小张手里的泡沫盒。
他打开泡沫盒，锋利的剑眉不仅挑了一下。
泡沫盒里放着，满满当当的烤生蚝。
陆怀征打开第二个泡沫盒，里头还是烤生蚝。
小张站在车门外，往里头看了一眼。
他笑起来，“我本来也想点生蚝的，但老板要求一打起卖！”
小张后悔的只想拍大腿，“早知道，陆总您喜欢吃生蚝，我就给您点了！”
他怪自己没眼力见，跟了陆怀征这么久，连陆怀征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哪像徐嘉柔这么贴心，自己出来吃饭，还给陆怀征点了品质最好的烤生蚝。
“陆总，您慢慢吃，徐秘书让您多吃点。”
小张还给陆怀征掰了筷子，抹掉一次性筷子上的倒刺，才双手递上。
陆怀征往徐嘉柔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冷着脸，接过筷子。
捧着泡沫盒的陆怀征，吃生蚝的模样优雅极了。
他不喜欢吃蒜蓉，会把蒜蓉都剥开，一次性筷子戳着光滑细腻的软肉。
蚝肉很鲜甜，碳烤的时间恰到好处，既锁住了汁水，又让肉质的奶香味散发到极致。
小张则站在路边，打开自己手里的泡沫盒，大快朵颐的撸起串来。
徐嘉柔回过头，再往路边看去，发现那辆黑色的库里南消失不见了。
“我送你回去吧。”
顾明予开口，徐嘉柔就报了陆怀征私人别墅的地址。
她从车上下来，顾明予喊住她。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路灯昏黄的光照在徐嘉柔身上，她的容颜秀丽却不张扬，像沿着岩石，墙壁伸长的藤蔓，看似柔软，却有着蓬勃的生命力，难以被暴风雨摧毁。
她向顾明予点了点头。
顾明予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漆黑的眼睛里，有某种情绪，陷落下去。
她最终还是成了他的病人，如果不选择医患关系，那他和徐嘉柔之间，就再没有交集了。
“我会给你，发几个方子，愿你能早日，得偿所愿。”
顾明予的声音有着生涩，人都不喜欢说违心话的。
徐嘉柔明媚的笑起来，眸光绽放，摄人心魂。
“好，那就拜托顾医生了。”
她输入密码，房门自动开启。
别墅里头一片黑暗，应该是有人特意把灯关了。
她脱下鞋子，借着微弱的天光，把鞋子放入鞋柜。
徐嘉柔从客厅走过。
打火机摩擦轮的声音响起，一串火苗，照亮了男人天神般俊美的容颜。
陆怀征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烟尾被点着，猩红的火光忽明忽灭。
徐嘉柔站定在原地，神色如常，“陆总晚饭有吃什么吗？”
男人的声音被香烟熏的黯哑，“吃了两盒生蚝。”
“还饿吗？我去煮碗面给你吃。”她的声音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