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徐嘉柔真正的目的。
徐嘉柔向傅深骁坦然交代了,顾盼的香囊球是她给的。
这样即使以后,傅深骁查到了,顾盼和徐嘉柔也来往,他也不会因徐嘉柔是陆怀征身边的人,而怀疑,顾盼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
而她大方的将安息香药方交出,又说明,如果香囊球并非由她亲手制作,可能治疗头疼的效果并不明显。
但傅深骁会与陆怀征的女人深交吗?
刚才,他当着陆怀征的面要徐嘉柔,若陆怀征大方给了,傅深骁反而不会信任徐嘉柔。
若得到的太轻易,那其中必将暗藏陷阱。
很快,傅深骁也会发现,药房就算按照药方配药。对治疗他头疼的效果,也是有限的。
当散发着安息香气息的顾盼,出现在傅深骁面前的时候,她在男人眼里,就变得格外特殊了。
而徐嘉柔的计划与目的,陆怀征全都知道。
徐嘉柔整个人是无力的,她明明倚靠在陆怀征怀中,感受着男人胸膛的温度,可她的指尖凉到发麻。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帮我?”
她主动向陆怀征提议,带她去见傅深骁。
她能缓解傅深骁的头疼,以此让陆怀征从傅家得到更多好处,陆怀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陆怀征将徐嘉柔转了个方向,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和他面对面。
他的食指托着徐嘉柔的下巴,温声告诉她:
“你想扶持顾明予跟我斗,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他对她温柔,又残忍。
“希望顾医生能不负你所望,对手的强大,才是对我最大的嘉奖!”
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行驶,周围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
一盏盏路灯,往后倒退,光影在徐嘉柔脸上,交错变化。
她的脸娇嫩白皙,嘴唇是淡粉色的,杏仁瞳眸时而被外面的灯光照亮,时而又陷入黑暗中。
她像男人养的猫,冲他张牙舞爪,他不仅纵容,还觉得她可爱。
徐嘉柔的手指,向内收紧了几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低喃道。
男人幽暗的瞳眸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
他的双手扣住徐嘉柔的两条腿,将她的身体拽向自己。
她坐在男人胯上,严丝合缝。
明显感觉到,蛰伏在西裤下的猛兽,正在苏醒!
徐嘉柔的身体本能的向后仰。
她上半身可以后退,下半身却逃不掉。
“你能不能别随地发情!”她不满呵斥。
陆怀征却觉得为难。
“你这样,让我很难不发情。”
徐嘉柔磨着后槽牙,“白小姐满足不了你吗?”
男人笑的分外好看,“我们两都很保守,初次得留在婚礼那晚的。”
仿佛有电流窜进徐嘉柔的身体里,击中她的心脏。
也不知怎么的,一股无名怒火冒了起来。
徐嘉柔抬手,就往男人脸上扇去。
她的手腕被陆怀征稳稳扣住。
“像你这样的男人,真的能得到一个女人的爱吗?”
陆怀征反问她,“你不就爱我,爱到死去活来吗?”
徐嘉柔像听笑话似的,“我怎么可能爱你……”
“那之前的两年,算什么呢?”
男人侧过头,温热的唇瓣触及她冰凉的手指。
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徐嘉柔的喉咙里。
她想活命。
她不能让陆怀征知道,过去的那两年,全是谎言,全是她的虚情假意!
徐嘉柔用被陆怀征扣住的那只手,触摸他的俊脸。
冰凉的指甲如刀刃般,描摹着他这张与陆言礼完全一样的容颜。
她希望他,永远都以为,她是爱他的。
徐嘉柔幽声道,“我曾经,很爱你的。”
在她以为,徐今安死去的那段时间里,她把对徐今安所有的感情,都转移到了陆怀征身上。
那个时候,她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
而只要看到陆怀征那张脸,她就不愿意长眠于黑暗里。
陆怀征笑的灿烂,“你可以继续爱我。”
徐嘉柔扯起唇角,明媚的眼睛弯做月牙的形状。
她任由陆怀征亲吻她。
男人在吻她的同时,一路引导着她的手。
突的,徐嘉柔听到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
她的脸色,瞬间白下去。
“医生说,我至少得修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