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他在自己的被窝里,发烂发臭,徐嘉柔只能把男人身上的内给脱了。
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命令她,“帮我擦干净。”
陆怀征到底有几分少爷脾气,他躺下了,就懒得动了,闭上眼睛,枕在徐嘉柔睡过的枕头上,鼻尖萦绕的全是令人心安的幽香。
徐嘉柔胡乱给男人擦拭了几下,就拿来毯子来,给男人盖上。
徐嘉柔说,“明天我出去,买几件男装回来。”
陆怀倒是习惯裸;睡,但她不习惯。
更何况,这里是白公馆,陆怀征藏在她的房间里,还赖着不走,这和养一头随时会吃掉自己的猛兽,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的衣服,裤子上都是血。
他没衣服穿,晚上躺在被子里还好,白天,徐嘉柔可受不了,白花花的陆怀征在她的房间里,肆意走动。
男人长臂一伸,就将徐嘉柔拽入自己怀中。
徐嘉柔早已放弃了挣扎。
她乖乖的窝在男人的臂弯里,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男人柔软的头发,温声哄着这个男人入睡。
“快睡吧,等睡过去后,你身上就不会疼了。”
陆怀征清明的视线,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徐嘉柔就用手掌,覆盖上陆怀征的眼睛。
他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似的,在徐嘉柔的掌心里扫过,弄的她痒痒的。
直到,听到陆怀征平稳的呼吸声,徐嘉柔才松了一口气。
她放下覆盖在男人眼睛上的手。
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淡蓝色的天光。
徐嘉柔借着熹微的光线,注视着男人安稳睡去的容颜。
曾经,他躺在她身旁,徐嘉柔总把他,当成是徐今安。
而今,她再没法把他,当成徐今安了。
他是陆怀征,他与她的爱人,南辕北辙。
徐嘉柔不会自信的以为,陆怀征潜入白公馆,是为她而来。
陆怀征来找她,是因为她听话,能被他拿捏。
而徐嘉柔能预感到,在两天后的婚礼上,大战将一触即发!
那也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不管陆怀征与陆言礼之间,谁胜谁负,谁生,谁死,这都与她无关。
她更不会天真到要以一人之力,去制止他们兄弟两的斗争。
他们都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徐嘉柔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搭在小腹上。
为了自保,她得躲远点才行。
第二天,徐嘉柔就出门去了附近商场。
她拿了一盒一次性男士内裤,路过打折区,她冒出了点坏心思,给陆怀征买了二十元一件的灰色老头背心。
至于裤子,她挑了两件花色鲜艳的沙滩短裤。
徐嘉柔买好衣服,走出商场,她正准备叫一辆网约车,一辆黑色的商务奔驰,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自动打开,白洛初姿态端庄的,坐在奢华的航空座椅上。
她探出头来,笑吟吟的对徐嘉柔说,“嘉柔,上来坐一会吧,我有话跟你说。”
徐嘉柔站在原地未动,她只道,“白小姐,有话直说吧,我站在这里,听得到。”
见她这般防备着自己,白洛初自得的扬起唇角。
她神色平静的说道,“嘉柔,我知道,怀征在你的房间里。”
徐嘉柔笑着反问道,“这正好顺了你的意,不是吗?白小姐真改变主意,要嫁给陆大少爷了。”
白洛初没去看她,而是把视线落向前方。
“既然你见到怀征,那就应该知道,他已经落败了,如今执掌陆氏的,是言礼。
而言礼,他才是真正的陆怀征!他不过是拿回了,原本是属于他的一切!而我,也不过是嫁给了,自己本该嫁的人。”
说到这,白洛初才看向徐嘉柔,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
“明天,也将是你的婚礼!是我为你和怀征准备的婚礼。
嘉柔,你会穿上婚纱的吧?”白洛初语气温柔的问她。
“明天,那么好的时机,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那可是你,唯一一次,嫁入豪门的机会。”
她一脸真挚的对徐嘉柔说,“我祝你,和怀征幸福。”
说到这,白洛初又冲她眨了眨眼睛。
没有人能拒绝这也大的诱惑力,徐嘉柔当初爬上陆怀征的床,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别说什么,她从未设想过,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她难道就没有幻想过,自己被那个男人睡习惯了,就能被娶回家吗?
白洛初温声道,“要搭我的车,回白公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