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陆婉宁,从帝都到龙城,一路上,未张口说一句话,更别说进食了。
就算在派对上,也没吃什么东西。
除了,波妞喂给他的蛋糕。
想到这,沈黎川的脑子如有岩浆,滚烫喷发。
他灼灼逼人的视线,要把陆婉宁整个人给烧穿了。
“你居然让波妞,喂那种东西给我吃?陆婉宁,你利用孩子干这种事,你恬不知耻!丧心病狂!”
沈黎川只有在骂她的时候,才会跟她多说几句话,平时他都是惜字如金的。
陆婉宁脸上,瞧不了丝毫羞愧和难为情,“波妞也希望,她的爹地妈咪,能恩恩爱爱嘛~”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按下遥控器上的开关,锁链收紧,沈黎川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拖拽到床上去。
他的后背重重撞在床头,他身体素质过硬,陆婉宁知道,这点力度,是伤不到他的。
锁链勒紧了他的脖颈,他被迫扬起脸,发现卧室的天花板,是一片巨大的镜子。
从他和陆婉宁结婚起,沈黎川就从未进过他们的婚房。
他的双手握住脖颈上的项圈,与之抗衡时,他双脚被锁住了。
这样的姿势,意味着什么,沈黎川在三年前体会过一次。
他低头看去,就见陆婉宁拿了一把剪刀,将他的裤子,沿裤腿剪开。
冰凉的剪刀贴着他的肌肤,像一节一节的鞭炮被点燃,噼里啪啦的,引发他全身战栗。
陆婉宁跪坐在他的腿上。
沈黎川向她伸出手,一把扣住她,要把她从自己身上甩下去。
陆婉宁早已看穿他的意图。
冰凉的金属镣铐,扣在了他的手腕上,镣铐的另一头,被强力磁铁牢牢吸在了墙壁上。
他只剩下一只手可以动了。
当他的手向陆婉宁袭去的瞬间,雪亮的白光,晃了沈黎川的眼睛。
犹如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心脏,让他的理智溃不成军。
他低下头,不敢去看眼前的人。
陆婉宁双手撑在男人腿上,身体前倾,仔细端详着他。
他就像母亲曾送给她的那匹烈马,等待着她的征服。
为了防止暴怒的野兽咬伤自己,陆婉宁还给他戴上的嘴笼。
她冲沈黎川笑的妩媚甜腻。
“小马儿乖~听话!”
愤怒的男人,额角肌肤下方,青筋暴起。
他嘶哑怒吼,“你把我当什么了?”
陆婉宁理所当然道,“你生来,就是给我当马骑的!”
一夜荒唐,房间里弥漫着靡靡之气。
陆婉宁坐在床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筋膜枪,给自己的大腿按摩。
“嗯,会让他在龙城待上一个月的……我这么费尽心力,你可得给我想要的。”
她的声音,慵懒黯哑,眉眼低垂的神态,像只餍足的猫。
帝都:
和平饭店:
徐嘉柔坐在浴缸里,让佣人给她擦洗身子。
失明之后,她还坚持着自己洗澡,可随着肚子越发鼓胀起来,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危险,徐嘉柔还是决定,忍着羞耻,让佣人帮她清洗。
中年女佣看着她脖颈,胸口上如红梅点缀的印记,只觉得触目惊心。
她的视线往下。
咦!怎么连肚子上也有浅浅嫣红的痕迹!
女佣不禁在心里唾骂某人,还是人吗?!
“林姨。”徐嘉柔抓着自己的脖子问,“我这里,是被虫子咬了吗?”
女佣激灵了一下,“你是看到红疹了?”
徐嘉柔摇了摇头,什么红疹,她根本看不到。
“昨晚睡梦中,觉得有虫子咬我。”
女佣就道,“待会,我给你的床换个床单被套,再拿蚊香给房间熏一熏,把那些咬你的虫子都给杀死!”
徐嘉柔应着,“好,那麻烦你了。”
女佣暗自腹诽,咬她的哪是一般虫子,那可是金虫,蚊香是没法杀死的!
女佣给徐嘉柔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她扶着徐嘉柔去了餐厅。
陆怀征已经坐在了餐厅里,在用早餐。
他看到徐嘉柔后,视线定格在女人身上,注视着她在佣人的搀扶下,走向自己。
这是徐嘉柔主动提出来,要见他的。
陆怀征以陆言礼的身份,和徐嘉柔相处了几天。
根据他的观察,徐嘉柔对陆言礼避之不及。
她从来不给陆言礼好脸色,以遇到陆言礼,就像只豪猪,张开身上的利刺,不许“陆言礼”靠近她半步。
陆怀征所认知的徐嘉柔,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她对谁都温文有礼,从不会向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