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就死了这么多人。
吴泽承被吓得一屁股坐下,目瞪口呆。
“这……”
“快把懿国公给朕找过来!”
这些话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籽沐也皱褶眉头,被识破了就自杀,好熟悉的手段。
就像当初她去浣衣局抓那个小宫女的时候一样,被识破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破嘴里的毒药丸。
手段是如此的如出一辙。
如果说这两波的幕后主使不是同一个人,那真是见了鬼了!
“老臣听闻陛下遇险,特地前来查看圣体安康,陛下可有受伤?”
懿国公大老远赶过来,站在寝宫外面,没有陛下的命令,他也不敢推门而入,只能在外面紧张地问出口。
“哼,不如问问你的人吧!”
吴泽承语气很差,使劲甩了甩袖子,冷言相对。
“老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请陛下明示!”
懿国公一脸真诚地站在门外,几乎都要因为他的话跪下去,凡是看见的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是一个忠臣。
“罢了,你先进来吧。”
吴泽承大手一挥,直接把他放了进来。
刚进来没走几步,懿国公就直挺挺跪了下去,动作无比流畅。
“陛下,老臣何罪之有?”
他头发已经花白,胡子微微颤抖,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要不是他们知道他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还真要信了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吴泽承给李籽沐使了一个眼色,李籽沐立马把那些‘神医’ 奉上的药丸用一张手帕托着递给他。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他用力把手中的药丸摔在懿国公面前,不怒自威。
懿国公捡起地上的药丸,紧紧攥在手里,汗如雨下。
“老臣当真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啊!从未见过!”
“好一句从未见过,这就是你请来的神医?这些药丸都出自他们之手,在太医院已经看过,里面分明含了数十种毒物,欺君罔上,谋害朕的性命,你以为他们都死了,你就能逃脱得了这层关系吗?”
帝王一怒,流血千里。
懿国公心里微微惊讶。
本以为这是个软弱可欺的软柿子,没想到如今这副模样,倒是颇有几分当年先皇的样子。
“臣九死难逃其咎,既然是臣带来的人,那想必陛下心里已经对臣十分厌恨,不如就抄了老臣的家,把老臣的家人全都流放,以宽慰君心!”
他叩首再叩首,声音震天响,就算是站在外面宫女也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到做足了一副忠臣的样子。
“好,这可是你说的!”
吴泽承正在气头上,做起事情来也越发不计较后果,正想宣布处置的结果,却被李籽沐打断,“陛下息怒,随意处置臣子,断然不是明君之举!”
她垂着头,脸色有点不善。
懿国公能被他们抓住错处当然是好的,可要是如此随便处置,那群前朝的大臣一定会揪住吴泽承处置臣子太过随便这一条错处不放手。
“明君之举?什么才算明君之举?在这里站着不动,任凭他处置朕就能称得上是明君之举了?这气,朕不受着!来人,将懿国公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帝寝宫之外有重兵把守,外面的士兵听到这里的动静,二话不说冲了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李籽沐冷眼看着他们,势必不能让陛下犯下如此轻而易举的错处。
“这里用不到你们,你们先下去吧。”
他们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看着明显生气的郡主,还有一脸愤怒的陛下,尤其是看到跪在地上的懿国公,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还愣着干什么?朕每日给你们好吃好喝供着,就是养着你们这一群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做的废物?!”
“陛下息怒,此事还有待商榷,懿国公他或许不知情,就算要定罪也请交由刑部处理,私自在皇宫之中动刑,这未免有些不合规……”
“皇宫是朕的皇宫,臣子也是朕的臣子,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李籽沐刚跪下来匆匆求了一句情,就被他驳了回去。
懿国公抬起头来苦笑一声,“明慧郡主不必为老臣求情,臣是陛下的臣子,自然是陛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陛下赐死,也是臣的荣幸!”
这老东西,表面上是这样说,实际上只是想激怒陛下,让他作出偏激的举动,好受的言官的弹劾。
李籽沐正想着怎么才能劝住陛下,他身边的小公公刚好匆匆忙忙来敲门,“陛下,安美人已经入宫,还请陛下不要误了吉时。”
“哪里又冒出来个安美人?”
吴泽承心中正烦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