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子,黄忠终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冠军侯可容我考虑一夜,明日清早便与你答复。”
黄忠心中其实已经信了九成九,一个骠骑将军,是绝对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在这里跟他一个校尉逗闷子的。
只要张武敢说得出口的话,就算再离谱也有可信度。否则他又何如言之凿凿的和自己谈条件。
他缓这一夜的功夫,一是因为雨夜赶路不便,二是因为心中仍留一丝执念,想再等等,看还有没有机会等到张机。
“汉升其实不必勉强,左右不过一子罢了,你还年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再生一个。可怜我那赤骥宝马,好久没有肆意奔腾了,它若是跑起来,一夜便可横穿整片荆州,说不定你那孩儿明早就已经活蹦乱跳了。”
黄忠听着倒吸凉气,这哪里是什么宽慰之言,分明是赤果果的利诱啊。
奈何被人拿住了命门,发作不得。
“本将明日还要出使襄阳,眼下就要回去歇息了,就此别过。”说完,张武起身便往回走,没有半分讨价还价的意思。
利诱之后又换威逼,这黄忠哪里受得住。
“等等!”黄忠当即爆喝一声,在寂静的雨夜格外响亮,犹如平地惊雷,惊醒不少已经熟睡的住客。
“哦?汉升有何指教?”张武果然停步,笑的黄忠心里发毛。
“你你当真能救我儿?”
“哈,药到病除,不是我跟你吹嘘,这天下间就没有我瞧不好的病。”
终是爱子心切。
天下是别个的,儿子却是自己的。
黄忠长叹一声:“罢了,”一条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双手抱拳:“愿为冠军侯麾下一小校。”
张武复问:“可是真心投效?”
黄忠一口钢牙咬碎,重重答道:“万死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