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玉眸底的光芒,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冰冷锐利,仿佛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我给过一次机会你们,你们都牢牢地抓住了,我只能说这会是你们人生做得最对的一次选择,但以后还有无数的机会等着你们,如果你们都像富贵这样不懂得珍惜,那么事后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我话已至此,你们自己想清楚了再来回答我,今日午时,我会准备一顿午饭来招待真正想加入我的人,是去是留,自己选择。”
“对了,”方晚玉回过头,将加入条件改了改,“要加入的话,连你们的家人也一同加进来,要么二选一,要么不要选,请各位认真考虑。”
方晚玉得体地向各位颔首,走了。
方水生捡起刀,临走前恶狠狠地警告富贵,“下次再敢看方晚玉,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随后他又一个个指了其他村人,“还有你们这些,都他娘的不要瞎想!听到——”
突然指到了方文海,方水生换了个面孔,将手指头指向他身后的玲儿,“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玲儿白了他一眼。
方水生哼地一声走了。
方文海和李秋华也走了。
林地只剩一些当初换肉的村人,富贵已经被除名,竹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其他人对方晚玉说的话讨论了起来。
“你们怎么选?她的意思就是让我们站队,确定要跟谁一块。”
春喜插着手,“我肯定是跟着她的,反正我和何花没说过几句话。”
“我家元宝和材哥儿玩得好,何花也时不时来我家唠两句嘴,我要是明确站队,何花还不知道会怎么教唆材哥儿欺负我家元宝。”
“她家材哥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老子的还要听儿子的话啊。”
“哎,何花对他家狠了点,对我们可是没什么意见的。”
“你是接触得少,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我反正跟定文海了,说起来之前还挺对不起他的,这次我还是坚定一点吧。”
“我家婆娘也和何花玩得好,我怕她不同意。”
“我媳妇也是,哎,真愁人。”
村人还在讨论,春喜此刻坚定不移,没什么好说的了,打算回去了。
“对了,富贵说的事你们可以作证啊,我和玉姐儿什么事都没有,别大嘴巴乱说。”
“谁理你那点破事,烦死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跟谁好。”
“随便你们,我走了。”
春喜回了家,春喜媳妇见他今儿这么早,问了一嘴,“不用做工了吗?”
“要。”春喜犹豫了会,将在林地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春喜媳妇一听,唾弃了两句何花,随后说了正事,“跟着玉姐儿吧,你没发现吗?她是个了不得的姑娘,以后指定能干着呢。”
“你不生气吗?”春喜拉着她的手,“富贵说我和她”
春喜媳妇笑了,“就你?玉姐儿是被猪油蒙了心吗,会看上你?”
“你什么意思?”春喜不满,“我也不赖啊,要不然你怎么看得上我。”
春喜媳妇捂嘴笑,“是是是,我看上你可是擦亮了眼睛的。”
“但是我还是想和你保证,我和玉姐儿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春喜举着手指发誓。
“她在我心里,是个很有主见和有眼光的能人,我以前总想着当个无关看客,不明白洪流之中谁都无法置身事外的道理,她让我摇摆不定的心有了选择的冲动,像那个什么来着。”
“像你的指路人,对吧?”
“对对。”
“所以遇到她,我们是幸运的。”春喜媳妇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我当然相信你,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相处,难道只有情情爱爱吗,你把她当成指路人,我却更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
春喜媳妇温和地拉着他的手,坚定道:“跟着玉姐儿吧,她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方晚玉回到家立即着手准备午饭,方水生过来帮她的忙,却又拿着长刀迟迟没有放下。
她看也没看,只顾着忙手里的活,淡淡笑了笑,“你这是帮忙做饭呢,还是帮忙碍手碍脚?”
“我刚想去找何花算账,你为什么拦着我?”方水生对此很不满,“这次富贵明确说了是她,要是不把她解决了,下次她还会再来。”
方水生说出了李秋华的心里话,但见方晚玉气定神闲,像是不在乎,又像是有了后招。
有了后招倒好,可如果真不在乎,她就要下手了。
憋了半天没忍住,窝火道:“这种事交给我,你们别出面。”
“阿娘,”方晚玉手里拿着肉干,切得又厚又大片,“对付何花这样的人,不能来硬的。”
方水生提着刀来来回回走动,刀尖硌着石头发出一道道刺耳声,似是极不耐烦,但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