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也将一窝五只兔子扔到方远怀里,“我也去了。”
方晚玉活动了下臂膀,帮忙将兔子放到猪舍去,“总算不用自己种植皇竹草了,这工作量可太大了。”
“说实话我都想装病不干了。”方水生挠了挠手臂,“皇竹草人又不能吃,我没心思种它。”
“你到时候吃猪肉吃兔肉就不会这样想了。”方晚玉白了他一眼,放下兔子后立马回去干活。
一个坑还没挖好,春喜身后跟了好些人,扛着锄头轰轰烈烈地过来了。
“玉姐儿,又来给你干活了。”
“替你干活比我给自个儿干活还轻快。”
“可不是吗,自个儿干活没人扯闲话,给你干活可以一边聊天一边挖地,日子过得可快了。”
恭维的话方晚玉听多了,但再听也不觉得厌烦,她单方面的认为这是他们信任自己,乐意给她干活。
“这一片都得种上皇竹草,大概隔这么宽种一棵。”方晚玉双手比划了一个宽度,“接下来辛苦你们了。”
有了村人的帮忙,两天时间已经种下了大半。
老规矩,还是包吃。
只不过这次煮饭没有到入口煮,而是直接在猪舍架起了大锅灶。
比起入口那口临时搭起来的灶台,猪舍里的灶台显然要更胜几筹,结实好用,不会炒着炒着菜锅就翻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调侃,还是真心话,春喜端着一碗大米饭,道:“我觉得猪舍做的饭菜更香。”
方水生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要不给你加点猪粪?”
春喜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一边去!”
大伙要在猪舍门前吃饭,那么养了几头猪的事情自然也瞒不住了,每每到吃饭时刻,他们便要去猪圈里转两圈。
看着肉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讨论孕猪怀了几只小猪。
方晚玉自然不会和他们说具体的数量,于是乎这便成为了他们的赌注。
有人说一胎八头的,因为上一头就怀了八头,有人说看猪儿长得这么大,怎么也得有十五头,更夸张一点的说有二十头。
几个人坚持自己的猜想,暗暗下了赌注,熟了的人要给对方两根大紫瓜。
方晚玉家的地没种出什么好东西,一听立马加入了他们,“我猜有十头。”
大多数人都往十头以上猜,只有少数几个是十头和八头的,只因这两头猪看起来太大了,不太可能只怀了几头猪的样子。
方晚玉沉默不言,怕说多错多,万一被发现,她便不能以小博大了。
几日后,皇竹草全部种了下去,大伙吃着最后一顿晚饭,不知道是谁聊起来大壮娘的事情。
“他们四个这么久都不见回来,指定出事了,大壮娘哎,儿子不知道什么情况,儿媳也没个着落。”
“我说句实话,从大壮媳妇不见了之后,大壮娘才像是活过来了。”
“真是讽刺,儿媳不在家居然过得比以前好了,可见大壮媳妇平时对她婆婆有多苛刻。”
“以前她在的时候我不敢说,现在她不在了我才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不,大壮媳妇三天才给一顿饭大壮娘吃呐。”
“老天爷啊,我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
方晚玉端着碗朝方远那去,“哥,大壮娘我不记得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多少关于她的印象,想着如果是个好人的话,帮衬一下倒是无所谓。
“我也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方远想起来上次见到大壮娘还是在他九岁的时候,早已模糊了她的相貌,“我只知道她多年不出门的原因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了,不过她和大壮哥一样,算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吧。”
“那我们”方晚玉抿嘴沉思,“要不要给她送点吃的?”
方远不说话,方晚玉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大壮还活着,他参军这么多年了,应当在军队里有点话语权,方家村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利用大壮为村人争取一个说话的机会,只要能给机会她们申辩,活下去的希望便又大了一成。
方晚玉如今像是站在悬崖上的狼,退一步坠入深渊,进一步死于敌手,她要利用每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为自己以及家人谋取一线生机。
不管大壮在军队如何,只要他参过军,对于战场上或者官场上的事情,都要比他们这群种了一辈子地的人懂得多,毕竟人容易死在认知上。
退一万步说,如果大壮真死了,大壮娘一个没了儿子的妇人又瞎了眼的妇人,活不了多久,她就当做好事积德了。
希望上天看在这个份上,能让身边的人好好活下去。
方晚玉突然笑出声,没想到她居然相信玄学。
“笑什么?”方远想明白了方晚玉的话,也知道她的心思计划,但她一笑,自己反而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