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安容锦一进城就看到了骑着马飞奔而来的安国公。
安国公开朗的大笑声传来,“哈哈哈……我的好闺女!”
他不等马儿停下就飞快地跳下马背,拉着安容锦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见她穿着打扮都普普通通,安国公眼眶一酸,有种姑娘被虐待的酸楚。
实际上,安容锦这身打扮在民间算得上是富贵了,只是与在京城国公府时不能比。
“爹,您受苦了。”安容锦没少自责。
都是因为她太大意,才会中了贼人的奸计,连累父亲一路好找。
如今京中形势不明,也不知他们父女俩能否安然回京。
“你爹我什么样的苦没吃过,这不算什么,就是担心你,如今看你完好无损地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安国公看到站在一旁的赵为迳,眉开眼笑地道了谢,“这回多亏了贤侄,以后凡是用得上安叔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为迳谦虚地说:“安叔客气了,是郡主自己聪明。”
“好好,不说这些,你们平安就是最好的结果。”
安国公朝后方走去,那里跪了一地的将士等着他。
他们刚才安静地等着,此时见安国公朝他们走来,顿时激动起来。
“见过主帅!”军士们士气震天。
“好!是我安鎏英一手带出来的好儿郎!没给我丢人!”
安国公亲自将杨玄祁扶起来,大声笑道:“哈哈哈,起来!都起来!我已为你们备好了酒菜,提前为你们庆功!”
“谢主帅!”
安国公将他们带到临时住所,山庄住不下这么多人,他们便在庄子外的空地安营。
安容锦见到了元伯,见到了更多安国公府的侍卫和管事。
他们一起南下,就是为了寻找郡主的下落。
此时看到郡主回归,一个个比谁都高兴。
元伯高兴地说:“除了龙武军的庆功宴,属下还准备了三天的流水席,宴请附近的百姓一同庆贺。”
安国公大手一挥:“你做主即可。”
无论将来如何,此刻,安家父女与众人都是高兴的。
安容锦带着月儿住进山庄里最好的院子,比周家的沁香园雅致清幽,竹林葱葱,鸟语花香,让人前所未有的平静。
月儿第一次见这样的地方,看什么都新鲜。
尤其看到竹林里还养着长尾巴鸟的时候,惊讶地问:“姑娘,这是什么鸟?”
“那是孔鸟,生长在西南,因尾羽又长又美,又被称为孔凤鸟,我府上也养了不少。”
“真漂亮啊……快看,它……它的尾巴还能展开!”月儿惊呆了,从未见过如此绚丽夺目的鸟。
她这一趟出来真是长见识了。
安容锦看到孔鸟开屏,也只是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屋去了。
屋里的摆设颇为讲究,看来这庄子的原主人品味很高,而且财力雄厚。
她刚才在街上路过时没有看到百姓,城门也戒严了,可见她父亲在饶州的动作不小。
下人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
安容锦沐浴更衣,暂时将烦心事抛之脑后。
等她捯饬清楚,元伯过来请她。
“郡主,老爷让您过去见一见家里的管事们。”
安容锦奇怪地问:“家里的管事刚才不是见了吗?”
她眼睛复明后,府上的管事也见了大半,基本能将人认全。
“不是咱们府里的,而是江南这边所有铺子的大掌柜们。”
元伯压低声音说:“都是夫人留下的产业,各行各业的商铺总管,老爷说,也该让您接手这些铺子了。”
“母亲的产业?”安容锦是知道一些,但铺子太多,她很少看账本,也不知道母亲的产业还遍布江南。
“是,这些产业以后都是您的陪嫁,如今接手也是时候了。”
安容锦每年的进账很多,光是封地的食邑就花用不完,很少在意过其他产业。
不过想到此次的意外,安容锦也该熟悉家里的产业了,免得需要人手时她找不到人。
“人都到齐了?”
“是,从秦淮以南的大掌柜都到齐了,老爷从北到南,他们便也跟着来了,出钱出力,很是辛苦。”
安容锦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于是在见到一屋子形形色色的大掌柜时,她放下平日的高傲,与他们郑重道了谢。
“各位都是安家的肱骨,此次受容锦连累,四处奔走,实在是我的不是。”
大掌柜们吓了一跳,纷纷下跪行礼,“郡主安康,能有机会得见郡主,我等不慎荣幸。”
安容锦坐上主位,下方密密麻麻的大掌柜有几十人。
通常来说,一座城的产业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