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的儿子呢。
在场陷入一片死寂前,师鸢已经用手摩挲了信纸,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你说是几个月前收到的信,可我看这信纸分明是曹县那边才有的曹氏宣纸,而侯府所用的纸都是我们自己敬德坊供应的敬德宣纸。纸张比曹氏纸厚了两倍。”
师鸢分析道,看师衡又要张口,怕他主张举证,让他自己的人去账房来拿伪证过来,也理解自己口说无凭无人会信。
“福公公大可以差人去账房看看,我们侯府用的纸张是不是敬德宣纸!”
于是这个任务,被师鸢推到了代表陛下的福公公身上。
福公公看这事情确实有冤情,就让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分别去账房拿侯府采买的账册和侯爷房间里面的墨宝来。
此时,师衡已然面露菜色,但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不多时,两个太监分别带着账房王易,几本账册和侯爷的墨宝来了。
“小的王易,问公公安。”王易还算识趣,一进来就给福公公行了个礼。
“你来说说,这些年侯府是否有采买过曹氏宣纸啊?”福公公问。
“小人,小人不知。”王易脸涨的通红。
早知道来做这侯府账房那么费劲儿,一天将脑袋挂裤腰带上,他就不来了。
“大胆!你一个账房连帐都说不清!你这是刻意包庇还是本就蠢钝如猪是个吃闲饭的!”福公公彻底火了。
要知道,他刚刚来时,就在门口遇到拿着世子亲手写的讣告却被拦着门外的白将军一家,自己也是搬出了陛下才进了这大门,
这侯府的下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