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彪的了解,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我要在振兴村儿投资,就必须要把这个不稳定因素稳定住。”
“袁红彪是个祸害,但他从来都不祸害咱振兴村儿。”陈源林拿着烟,抽了一口,“一是有老支书镇着,他不敢在村儿里乱来。
二是村儿里都沾亲带
故,他要是敢对相亲们下手,他们家就不用在村儿里立足了,脊梁骨都得被戳断了。
但是利益达到一定程度,袁红彪肯定会铤而走险。你要是不给他投资,他还真有可能干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周安东一笑:“这也是我担心的,但你放心,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坑的。”
陈源林沉思了一下:“有一件事儿,你心里要有个数。几年前,石灰石矿出现一次大矿难,死了好几个。
但被袁红彪威胁又恐吓的,遇难旷工家属没人敢闹。可这股怨气没出,憋了好几年,这就是一颗不稳定的炸弹。
如果你跟袁红彪合作,被有心人利用,把这颗炸弹引爆,所有人的怨气都会发泄到你身上。”
周安东敲了敲脑袋:“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但是您这么一说,真要有人引爆这颗炸弹,那就有可能是袁红彪自己。”
“对!”陈源林笑了笑:“以袁红彪的性格,要吞了你投资的钱,一点一点报假账太慢了,他等不了,也太危险。
而你成为了矿场的大股东,曾经那场矿难遗留下来的问题,就会成为他手里攻击你的武器。一旦闹起来,袁红彪肯定会躲起来,作为大股东,只能由你出面解决。”
周安东弹了弹烟头,接过话头儿:“那些人在袁红彪的授意下,一定会狮子大开口。这个时候,就是他彻底跟我撕破脸的时候。
他会利用一切手段,冻结资金账户,我要想解决问题,就只能自己掏腰包。可这是矿场遗留问题,我自然不甘心自己掏钱,给他擦屁股。
可我要是不管,那些遇难旷工家属肯定会越闹越大,对我个人形象和集团形象,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