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呀,真舒服……”
苏雨涵一边看着资料,一边笑着问道,身后空荡荡的没有回音,她疑惑地回过头,望向那半敞开着的门口,嘴角的笑容变得温存起来,有姐姐真好。
杨飞回到了房间,掌心里现在还残留着苏雨涵身上的香气,他跑进卫生间里冲了个凉,这才让身体里的荷尔蒙降下来。
躺在床上,杨飞给周壮发了一条微信,问汪强的后事办得怎么样了,周壮说一切都挺顺利,也没开什么追悼会,尸体已经火化了,就等明天海葬了,他今天晚上和牛一山一直守在殡仪馆,汪书瑶中间哭晕了两次,汪强母亲那边已经编了个理由暂时隐瞒了过去。
临了,周壮又给杨飞发过来一条微信,让他别生汪书瑶的气,她也是因为悲伤过度,换做是谁都承受不了这打击。
杨飞回过去一个笑脸的表情,他根本就没生汪书瑶的气,反倒是很同情这姑娘。
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儿,他毫无睡意,摸了根烟叼在嘴里,又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两张名片,其中一张是之前替苏老爷子诊治的燕京中医老者姜汶,另一张是西医老者沈长生的。
这两张名片,是当时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让老爷子转交给他的,他开了药方治好了两位老者的隐疾,两人欠他一个恩情,另外也希望和他能勤联络多沟通,争取在医术上有合作的机会。
杨飞抽了一口烟,拨通了沈长生的电话,响了老半天才有人接听,还是个女的。
“喂,请问你找谁?”女人的声音很客气。
杨飞脸上的表情一愣,拿着名片上的号码对照了一遍,确定没有错后,问:“这是沈院长的电话么,我叫杨飞。”
电话里的女人很客气,“好的,你稍等一下……老沈,有个叫杨飞的小伙子找你。”
电话里隐约传来了沈长生的声音,“谁?杨飞?我不认识,又是哪个想要托关系走后门的吧,现在这些刚毕业实习的年轻人,一个个都不把心思往工作上用,竟整这些用不着的,跟他说不在!”
女人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来,有些歉意地说:“小伙子,真是不好意思,沈院长他现在有事情要忙,不方便接听电话,有什么事你等他明天上班再说吧。”
“我……”
嘟嘟嘟……
不等杨飞把话说完,手机里传来了忙音,他砸吧了一口烟卷,嘴角苦笑了一下。
远在燕京家里的沈长生,此时正在书房里看书,恰好赶上了实习生要留院转正的日子,最近这种类似想要走后门的电话太多,有的还能委婉一些,有的干脆上来就谈价钱,这可把他气得够呛,作为华夏西医行业里的代表人物,他一直秉承着医学上不能有丝毫马虎的初衷,最看不惯这种投机倒把的行为。
沈夫人挂了电话之后,将刚沏好的茶端进了书房,语气有些嗔怪地说:“你说你,不愿意接那些人的电话,把电话关机了不就好嘛,非要让我去接,这每天晚上都有十几个电话,碰到神经病的大半夜打电话过来,我都要神经衰弱了。”
沈长生翻了一页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目光始终停留在书上,道:“不行,手机要是关机了,万一医院里要是有个紧急事情,联系不到我怎么办……”
“等等!”
沈长生突然放下了杯子,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看着妻子说:“刚才打电话的年轻人叫什么?”
妻子疑惑地看着他,“杨飞,怎么了?”
沈长生马上放下杯子,道:“快把手机拿给我。”
“你……”
沈夫人一脸疑惑,沈长生这时自己站了起来,“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拿吧。”说着,小跑着就向客厅里跑了过去。
杨飞放下手机不到两分钟,沈长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里沈长生的语气十分客气,丝毫没有华夏名医的架子,杨飞和他寒暄了两句之后,便直入正题,说他这儿有一个朋友的母亲尿毒症,想拜托他帮忙治疗一下。
沈长生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就答应了,杨飞主动提到了费用,都由他来出,沈长生马上态度坚决地说:“杨神医,你这是瞧不起我沈某人么,我沈某人从医了大半辈子,这次你帮我医治痼疾,本就是欠了你一个人情,既然是你朋友的母亲,包在我身上就是了。”
“可费用……”
“费用也不用你操心,我保证把人给你治好。”
杨飞见沈长生的态度坚决,再争论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就笑着说:“沈院长,那这次谢谢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挂了电话的沈长生一脸兴奋,回过头,发现妻子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沈夫人疑惑地问:“老沈,你吃错药了?”
沈长生哈哈笑道:“当然不是,一个朋友托我帮忙治一个人,费用咱全包了。”
沈夫人道:“什么病人?”
沈长生道:“尿毒症,需要换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