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伞的孩子,只有努力奔跑。”
很庆幸,在做学生时,可以遇见一些平澜因为变成学生而懂得的道理。高三的第一场运动会,结束的那样突兀,整个高三大军就像潮水一样,来时浩浩荡荡,去时荡气回肠。
想来,那些纯净的笑脸、朝夕相处的青春、水瓶的传过的字条、桌肚里的零食,早自习的英语报纸,被画过答案的理综试卷……
都是青春,都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平澜没有挣扎,从新回到留下排列定律的教室,继续着摆烂背诵文言文日日夜夜。
在做学生时
平澜因为变成学生而懂得的道理。
她被芳华夺走书本,乱七八糟地揉成团:“朋友就是拿来卷的。”
然后开启非人训练模式。都说才能是长期努力的结果,而不是一段时间的成果。
芳华道:“人生旅程不可逆,须臾之光且珍惜吧!不经一翻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她的成绩逐月上升。从四百分到五百分,那些解开难题后的喜悦之感,抵达她心绪的某个海港。像鲸鱼缺氧于海中,浮出水面进行一次呼吸。
那些收获到知识的满足感,让她确信即使在深海,也能前行。
第一次模考,而且在不断爬升。
班队会上,芳华说:“山有峰顶,海有彼岸,慢品人间烟火,尝遍世味百态,历尽千帆过尽,回来还有机会。”
平澜和芳华终于以同样的笔速和速度解出了相同数目的题。她终于能坦荡接受他人帮助,并且靠着这份帮助足够独立。现在,她也能自信向所有人宣告:每个孩子生命的都不是公平的,有的孩子生而带着金钥匙,有的孩子生而背负原罪。但其他孩子也会有他的,命运叫它“努力”。
平澜走进教室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眼光都纷纷落在她那细小的身影上。她轻手轻脚地挪至座位,努力不让自己的存在感冲撞到周围的空气。窗外的梧桐树仿佛也是为她竖起耳朵,秋风未动,她的心却已波澜起伏。
而张峻豪那高大的身影如同教室里一个不容忽视的标志,每次他大步穿越教室中间的走道,总能激起一阵小小的骚动。这天,他穿了一件印有他最爱篮球队标志的t恤,随意却又不失霸气。张峻豪抓了抓头发,和几个篮球队的伙伴打着招呼,那自信满满的笑容,无疑是那些少女们窃窃私语的来源。
距离十五分钟的铃声过后,芳华推开教室的门,手里拿着几本书,笑容如春日阳光般灿烂。她一一向周围的同学问好,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平澜,两人交换了一个冥思若失的眼神,平澜微微一笑,好像在说:“终于等到你了。”
正当她们还没开始聊几句,一个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教室的平静,原来是唐杨踢倒了自己桌前的水杯,那冰冷的水溅到了她的裙摆上。“真是倒霉!”她叹息着,不过很快,她的声音变得轻蔑和带刺:“看什么看,没见过水湿衣服啊?”
芳华走过去,递给她一包纸巾,带着抚慰的口吻说:“别急,慢慢擦。”她总是这样,温暖而开朗,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别人带来心灵的慰藉。
突然,教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新的面孔出现了。杨文,带着她那招牌的浅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平澜和张峻豪。她彬彬有礼地向老师和同学们介绍自己,然后坐在了唐杨的旁边。两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一天,似乎注定不平凡,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即将来临的波澜——无论是暗流涌动的爱慕,还是隐约间的竞争与友谊。而平澜静静地坐在那里,心中的暗恋如潭水般深沉,她知道这一刻,她的高中生活注定不同凡响。但她还不知道,就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一个偶然的事件,将彻底改变她的生活轨迹。
十月,秋风起,天气微凉,平澜没有再见到张峻豪。她把那枚藏在怀里的玫瑰胸针放进了一个小铁盒,那是当初他生日时想送他的礼物。
恰好临近期中考试,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之前芳华教给了她很多东西。学习是一个漫长的,反人性的过程。更多时候,平澜只是安静地做着题,背着书,一个人撑着伞从前楼走到后楼,再从后楼走回前楼。
下课的空档,她偶尔也会趴在阳台,看着从前本本分分地错过校外的红男绿女,球场上本事通天的张峻豪,因为他和唐杨的事,也变得更加刻苦努力起来。
芳华也回来了,她的到来,总是在课余时间平复学习带来的焦躁。每天给她分享学校里的事,校园暴力有没有被制裁不知道,但听她的语气,犯事的人都不怎么好过。
她也知道了芳华用自己的策略反杀了当初校园暴力她的幕后黑手。她只是听到这里时温温柔柔地笑了。
“失败了都知道重头再来,没机会了那就是没机会了。众人皆苦,不是你不够惨,不够努力就会比别人低一等,只是有人天生站在别人达不到的高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