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权力的妙处。
如果这时候有人告诉她，你在皇帝的眼里，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她可能反而会生气。
就像是一个胃口被撑的越来越大的人，习惯了被充斥得满满的胃部，忽然有一天，胃部空了，不再有那么多食物送入口中了，那种饥饿感，是让人难以忍受的。
而权力也一样。
洛离已经被明王妃那看似满是‘尊贵’的表象给撑足了。
尽管所谓的明王妃，只是一个让明王楚慕足够羞辱她的尊位而已。
尽管这个明王妃当了等于每当。
但……
她在这个位置上呆了三年，未必没有一次没有从这个名头里获得过某些好处过。
而后来——
在太后的宫殿里面，她关于权力的意识，第一次获得真正的觉醒了。
她也想要争权夺利了。
不能说这是好事，也不能说这不是好事。
如果她没有觉醒这样的意识的话，身为明王妃，在皇室当中，是根本寸步难行的。
可一旦觉醒了这样的意识，洛离又会逐渐因为权力而变成一个连她自己都想像不到的人！
……
宦娘开始劝说洛离，要去争权夺利的时候，洛离深深看了宦娘一眼。
然后说道：“你放心吧……我都在准备中了！”
准备中了？
宦娘闻言一愣。
她……怎么不知道？
什么时候？
是在洛家？
是在山寨？
还是……更早之前？在遇见杨复戬的时候？
洛离闻言，只是微笑，然后说道：“……比遇见杨复戬之前更早。”
比那更早？
什么时候？
宦娘想着，又听见洛离淡漠的声音：“那天在太后那里，当我意识到她想要成为一个女皇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自己心里也陡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武则天可以以皇后的身份登上皇位，我是明王楚慕明媒正娶的王妃，他既然可以夺嫡，我为什么不能也想一下，自己的后路呢？”
后路？
是……皇后之路？
还是……字面意思的后路？
宦娘深深看了一眼洛离，第一次意识到，她可能一直以来都没有看清过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