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姬长空,目送三大帝者离去,潇洒心中思绪万千,始终不得要领,索性不再理会,收拾起驳杂的心思,回想起道祖离开前留下的那段话。
他为何要避开两大帝者单独给自己留言?
潇洒不得不多想,避开邪帝可以理解,白衣女帝却是实实在在的自己人,从瑶池女帝离开后,天机镜一直庇护东陵洲人族,甚至还为他出手抢夺异域禁忌存在。
抛开这些不谈,道祖难道在顾忌什么吗?
道祖留下的一缕神念都离去了,从始至终都没有与白衣女帝有过多的交流,甚至可以理解为彼此漠视。
潇洒难以理解大帝之间的交流方式,他们之间所处的年代不同,都是已经登临绝巅的无上存在,并不存在竞争关系,同为人族阵营的领袖,更不可能敌对。
邪帝是一个另类,逃脱人族历史的记载,道祖为了拉他回头,甚至不惜留下一缕神念布下大局引他入局。
大帝,注定孤独吗?
一路走到今天,潇洒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愣头青,修行路早已将他的心智磨砺成熟,虽然不如姬长空那般步步算计,却也能透过一些现象看到本质,甚至提前规避一些危局。
三尊大帝的战斗,使他明白,帝者的远见卓识非圣人可比,历史上的种种事件,看似断断续续,却正是这些断断续续的剧情,扰乱了某些大黑手的节奏。
潇洒忍不住感叹,无上存在们的博弈,看似风平浪静,却比任何贴身肉搏都要凶险万万倍,他们布一个局,都是以百万年、千万年甚至更久远的年限为单位,两相比较,姬长空这种所谓的布局就显得很幼稚。
从泰山之巅到九洲大世界,潇洒粗略的回想一遍,道祖虽然是距离这个时代最近的一尊大帝,但身份太神秘,他甚至都怀疑道祖成帝的时间比历史上许多大帝都早,只不过他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道祖有什么更深层次用意。
收拾起纷乱的思绪,潇洒直接破开虚空离去。
这一次,他以本来面目进入人们的视野,立刻引起一些人的紧张情绪。
帝骨现世,登天路顿时沸腾了,见过他的,没见过他的,甚至一些极其低调的绝代天骄都露出峥嵘,欲与帝骨正面争锋。
潇洒再次来到第一城,面色颇为平静,浓密长发在风中飞舞,挺拔的身姿,一个人穿过一道又一道街口,有人在远处指指点点,也有人神色不善,眼中的杀意甚至不加掩饰。
潇洒冷漠的看着众人,犹如漫无目的的闲逛,穿过第一城,始终没有一个真正的高手出现,甚至连圣子级妖孽都没有露面,不禁暗自失望。
本想将夜行者引出来,看来他们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在第一城动手,毕竟这里有一尊恐怖的妖族圣人坐镇,圣人之怒非一般人能承受,即便是号称猎杀过圣人的夜行者也不行。
在他看来,夜行者所谓的猎杀过圣人,多半是那种一只脚踏入圣人门槛的亚圣,真正的圣人永恒不灭,别说杀手,就是同阶圣人都很难单独猎杀。
回头看了一眼城主府方向,微微笑了笑,他知道,老圣人一定知道他来了,也知道他进入第一城的目的。所以,这一笑算是打招呼。
既然夜行者不敢来第一城,而他们的目标又是自己,那就高调的离开,彻底将自己的行踪暴露,总有人忍不住对他出手。
潇洒一路向西,循着李隆基的大哥的气息追踪下去,顺道将答应别人的事完成。
行至中途,果然出现不少强横人物拦路,都是陌生面孔,其战力无一不是准年轻至尊,修行法诀更是五花八门,潇洒低估了世人对帝骨的敌意,顿时陷入苦战。
单凭战力而言,在不使用聚龙师手段的情况下,潇洒目前只能与圣子级妖孽平齐,遭遇超过这个层次的年轻一代,硬实力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使他内心越发的渴望得到人王帝经。
登天路广阔无边,人王曲让又极其低调,一时之间踪影难觅,只能凭运气偶遇。
一番苦战过后,即便用上聚龙师手段,也很难斩杀对手,索性摆脱敌人跑路,实在觉得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战斗中。
撕开虚空准备离去,虚空中突然出现十几道恐怖杀机将自己锁定,全身要害顿时传来惊人的刺痛感,潇洒心中一惊,全身灵力如同强力鼓风机一般爆发出来,竭尽所能暴退身形,险之又险的避开几道致命攻击。
身后追赶的几名准年轻至尊惊讶的看向虚空中,有人小声道:“是夜行者出现了!”
潇洒双目如电,死死盯着刚才撕开虚空的地方,却什么也看不见,强大的神念铺天盖地般探查过去,仍然一无所获,不禁惊叹夜行者的隐匿功夫果然名不虚传。
夜行者一击不中,并没有远遁,而是瞬间闭绝气机,继续藏匿在虚空中等待时机。
潇洒冷笑一声,他虽然看不见藏匿的夜行者,但是强大的灵觉却感应出几道微弱的气息方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