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濑史的话音刚落,
木屋外猛然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赛依德大气都不敢出,只见得一道瘦削的轮廓被暗黄色的灯笼亮光映在窗纸上,看得出是一个身着古代和服的女人。
敲门声越来越急,门外的女人将身体整个贴在门上,苦苦哀求:
“三郎,你开门呀,是我,我来与你相会了!”
那声音哀怨中带着凄厉,听得直播观众个个汗毛倒竖:
“这东西是脚盆国怪谈里的诡怪么?”
“三更半夜一个女人打着灯笼哐哐敲门,真特么吓人。”
“她好像在叫‘三郎’?那是什么人?”
“不会是冤魂索命吧?
不敢看了,我不怕西方恐怖片里的丧尸,但对这种东亚怪谈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高桥濑史的桀桀笑声与外面的女声仿佛在互相打配合,顺便讲述起这个怪谈的背景故事:
“话说江户时代,上野地方有个叫新三郎的浪人,与一位名门小姐相恋,
可惜两人因为门户之隔不能结合,名门小姐日渐相思成疾,一病不起,
新三郎得知消息,心急如焚,跋山涉水要与心上人相见,
谁知最终还是迟了一步,只得到了名门小姐病死的消息,
新三郎心中万分悲伤,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回到家中,思念早逝的情人,夜夜不能成眠,
那一年的阴历七月十五日晚上,新三郎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喀喇喀喇’的木屐声,
本来已心灰意冷的新三郎把门打开,赫然看见来着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正提着牡丹灯笼,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外,
新三郎如处身梦境一般,久久说不出话来,
名门小姐一番解释,告诉新三郎自己并没有病死,只是到了乡下静养而已,
新三郎信以为真,两人互诉思念,又哭又笑地过了一夜,
自此之后,每天晚上名门小姐都会提着牡丹灯笼来到新三郎的家,夜夜欢笑。
新三郎有一个邻居,叫做阿藏,每晚都听见隔壁屋子传出女人的声音,觉得很不可思议,于是忍不住透过纸窗往屋内窥看,结果吓了一大跳,
他看见新三郎紧紧地抱住一个只剩下皮包骨,披头散发的女人,而且竟然没有下半身。
隔天白天,阿藏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新三郎,
新三郎狐疑之下请人打听,证实了名门小姐的确在几个月前就已去世,于是也开始害怕起来,立马找来寺庙的和尚,到家里诵经除厄,并且将门窗全都贴上符咒,阻止诡祟进入,
到了晚上,提着灯笼的名门小姐,果然无法再进入屋内,心生怨恨,改向住在隔壁的阿藏请求:
‘求求你把新三郎家门上的符咒拿掉好不好?’
阿藏贪念大起,壮起胆子说:
‘只要在明天之内,你给我百两黄金,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第二天晚上,名门小姐果然携来百两黄金,阿藏果断背叛了新三郎,将符咒逐一撕去,
过了几天,寺庙的和尚再度来到新三郎家,察觉情况不妙,可惜一切都已来不及,只见地上横着新三郎的尸体以及一具女人的骇骨,唯有那盏牡丹灯笼还留在原地,而灯火早已熄灭。”
故事讲完,领域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恐怖,
灯光,女声,纸窗,诡影曈曈。
赛依德直接蹲在了地上,叫苦不堪:
“诸葛哥哥,门外那东西会冲进来杀死我们吗?”
诸葛瑜“切”了一声,无惧道:
“这又不是真实的诡怪,只是【具象盘】造成的影像而已,
只要我答对题目,那灯笼女怪便永远不能进来,放心吧。”
高桥濑史蔑道:
“别说大话了,等死吧!”
答题时间开始倒数,
只见诸葛瑜淡定地通过意念将答案传输进【具象盘】:
“脚盆民俗怪谈【牡丹灯笼】中,
灯笼女怪的名字叫做——
【阿露】!”
“嘭!”
下一秒,周围的场景如被砸碎的灯笼一般破开,
怪谈领域彻底消失不见,变回了空旷的房间。
裁判宣判:
“龙国答题者答案正确!危险解除!”
高桥濑史目瞪口呆,不死心道:
“你一个龙国人,怎么会这么清楚我们脚盆国的【牡丹灯笼】怪谈?”
诸葛瑜接下来的话,比刚才的场景还让脚盆人惊恐:
“因为这篇所谓的怪谈,根本不是你们脚盆人原创的,
而是在江户时代末期,怪谈作家【三游亭圆朝】借鉴了明朝初年志怪小说《剪灯新话》中一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