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话啊,马上就请萧瑀入府,只见那萧瑀俊朗的外形潇洒的步伐,真不愧是南朝梁明帝之子啊,那份自有的皇家气度很是不凡。
而且,他作为隋朝皇后的亲弟弟,兰陵萧氏的领军人物,那种不怒自威,一句话就能让人不容置疑的语气,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长孙无忌无法猜透他此行来的目的,也只好请进门去,他倒要看看,这萧瑀是真来喝水的,还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来说。
两仪殿,内侍通报李世民,说是驸马求见,李世民一心都在奏疏批阅上,精力太过集中,对刚才的内侍通报很是奇怪,问道:“哪个驸马?”
内侍回答道:“裴驸马,太上皇之女,临海公主的驸马,魏国公裴寂大人家的公子,裴律师求见。”
李世民这才想到,原来是他啊,怎么他来了呢?但这臣子求见定是有什么急事。
还好今天,自己手头上的奏疏不算多,要不以李世民以前的性格,定不会召见的。
因为他本身,就不怎么待见裴寂他们的家的人,就因为裴寂对当初,太原起兵起到了很多作用,而李渊还很是器重这裴寂,也算是很好的朋友,就像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一样。
但李世民感觉这里面,似乎透着些蹊跷,于是他就对内侍说道:“宣他进来吧。”
内侍称是,退步转身去两仪殿外,宣裴律师觐见。顷刻,一身朝服打扮的人,走进了两仪殿,只见这人很是谨小慎微,步步都透着小心,生怕自己的什么错处被皇帝抓住。
如果让他选择,他打死都不想来见李世民,裴律师身为驸马,但也得看是什么驸马。
大唐的公主们是个什么德行,估计皇家自己也都知道的,还好他的妻子临海公主还算是规矩。
而裴律师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要不他才不会没事找事的,来见什么皇帝呢。
裴律师直到走到两仪殿中央,拱手施礼道:“臣裴律师,拜见陛下。”
李世民抬眼看了看他,没去吭声,而是将自己手上的笔放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奏疏,将手边的砚台,向桌案边上挪动了一下。
随后,他这才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裴卿怎么来这两仪殿了啊?可是有什么事情?”
裴律师一脸便秘的样子,汗从自己额头上,慢慢的渗出,而衣领似乎卡着脖子,连带着喉咙都不舒服了,反正他在这李世民面前,怎么都别扭透着一股子不自在。
但裴律师还是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臣的父亲临终遗愿,要臣时不时的,去看望太上皇,父亲很是担心太上皇的身体。
临终还嘱托臣说:身为驸马,应当替公主尽孝,身为人子,应当父亲继续臣子的责任。
所以,臣此次前来,恳请陛下恩准,臣去探望太上皇,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李世民怎么听怎么别扭,你身为驸马,想尽孝,那为什么你自己前来,公主呢?
你想来,最起码能领个挡箭牌吧?你这有点没考虑周全吧?
身为儿子你替你父亲,对我父亲行使臣子的责任?你是谁的臣子?只是李渊太上皇的臣子?
难道你们父子俩,不认朕这个皇帝吗?你身为女婿,去看望自己的老岳父,结果上大舅哥这里来求个恩准?
你这把皇家的一些事,当成普通人家来办了吗?李世民沉闷着气息,眼睛眯着,但透出的那道光,足以将裴律师的身体看穿。
李世民那身子一起一伏的,气鼓鼓的样子,裴律师自然没抬头去看,因为他知道,一旦看了,那将是雷霆之怒。
而常涂身为皇帝身边的人,自然得到点作用,于是他将茶水,向李世民的手边推了推,小声说道:“陛下也累了,喝口茶缓缓吧。
今日,既然驸马来了,那不如一会儿陛下与驸马同去看望太上皇。
反正今日的奏疏,陛下也批阅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三省的奏疏还一部分在传阅,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送到这两仪殿来,不如陛下也出去走走,这午后的阳光好着呢?
陛下也透透气,也好让奴婢们,将这两仪殿再打扫一下,太过沉闷,对陛下的身体,终归是不好的。”
常涂的这个建议很是好啊,也很巧妙,正好李世民也可以借助这个时候,去看看这裴律师父亲的遗愿,到底要怎么去侍奉李渊这个太上皇。
这裴寂也是的,死都死了,朕把你的家眷召回长安,你这家中的儿子,不说感恩戴德,怎么还竟给朕心里添堵呢?
正好借此,去看看李渊,看看到底他们有什么话要说。于是李世民起身,对身边的常涂说道:“起驾,弘义宫,看父皇去。”
之后他瞄了一眼这厌恶的裴律师,说道:“裴卿跟着来吧。”
看到没,这就成了李世民去看望李渊了,主导地位确定,你裴律师最多就是个陪衬,一个随从罢了,收起你那小心思来,李世民同志的眼睛里,可是不揉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