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自幼父母双亡,只有像我和李继周这个孑然一身的人才敢出来作证。当时与我一同进京赶考的学子也都不敢言,郡主也有家人应该能理解吧。”
是呀,若有人将自己父母抓去她也会为了他们的性命委曲求全。
“咱们再等一日,若再无人来就算了。”她还是希望有人能站出来。
这几日城内源源不断地涌入灾民,施粥时总有新面孔,盛安瑶见灾民中有一熟悉面孔。她若有所思转而抬高音量对白言说:“这连日在此久坐太累了,我先去那边的宅子里休息一下,你在这等人来吧。”
那宅子是吴永年特意为盛安瑶腾出来白日里休息的。
赵书豪心道:“不过就是个整日养尊处优的小姐,即使是将军之女又如何,这几日都撑不住真是受不了一点苦。”见盛安瑶走远他也懒得再看,回府衙跟吴永年回禀去了。
那人领完粥趁看守不注意悄悄溜进盛安瑶所在的宅子。
“郑瑞?”待看清楚来人后盛安瑶一脸惊讶,“你怎么在这?”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他压低声音跪地谢她救母亲和侄儿的恩情。
“快起来。”盛安瑶抬手示意他起来,“你怎么在这?”
“郡主,我有吴永年偷卖赈灾粮的证据,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吴永年的人盯得太紧。
“那未正我还到此处来寻你,你要是没等到我就明天再来。”
“好。”
盛安瑶开门查看门口有没有人,见无人郑瑞才悄悄离开。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他为什么在这?他为什么假扮流民?他怎么找到的证据?她特意等了一个时辰才从宅子里出来,她内心焦虑如麻,面上却强装镇定。
见白言还是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她叫道:“咱们回去吧,看样这筑城真没有冤情,大家都冤枉吴大人了。”
白言猜到她应该是有了什么线索,赶忙跟上盛安瑶往县衙走。
洛元笙这几天都在县衙查看黔中各种账册,一点破绽都没发现。
见盛安瑶回来他还有些纳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看咱们就是白费力气,这筑城让吴大人治理得很好。咱们一会儿去城外转转,看能不能像罗蒙县一样修渠灌田。”
“哈哈哈。”盛安瑶刚说完,吴永年笑着从外面走进来,“下官见过郡主、世子。”
洛元笙问:“吴大人何事啊?”
“听闻郡主要查看水源修渠灌田下官特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吴永年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监视他俩,盛安瑶心里如此想,面上依旧神态自若,“有吴大人带路那最好不过了。”
可得好好累累他,省得他晚上来缠着他俩不能出去。
在城外转了一大圈,吴永年累得不行,这二人非要步行着去,说是能更好地制定修渠策略,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圈走下来脚底出了好多水泡。
“吴大人这体力还是得加强锻炼啊。”洛元笙调侃道。
“哎,不及世子年轻力壮。”
几人回城时,盛安瑶见城门口守卫异常之多不禁好奇:“这城门外为何这么多人把守?”
“城内现在百姓很多,下官怕山匪冲进来抢粮。”
“若他们扮成流民模样大人可认得出来?”
“诶,他们若来定身带武器,这城门守卫盘查甚严不会让他们进来的,而且……”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
盛安瑶好奇,“而且什么?”
“啊,这么多人守卫肯定对他们有震慑作用。”
“还是大人心细。”
入夜吴永年真是累着了倒头就睡,其实还多亏了卓林带来的迷药。赵书豪也知道郡守累了识趣的没来打扰。
趁着天黑罗斌将郑瑞带到裴羡藏身之处后,罗斌与卓林在外守着。
郑瑞将自己的经历讲给各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