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宗议事堂。
宗门要人聚集一堂,蛰罗雀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与平时的作风截然不同,这不由令七个长老感到诧异。
云霄宗作为修炼宗门,在玄通大陆不上最为顶尖,却也是一等宗门,宗主蛰罗雀为圣元三层境界,七个长老中三个是圣元三层境、四个是圣元两层境,另有八个内门供奉是圣元一层境,阵容也算撩,所以多少年来,一般的势力不敢轻易冒犯,云霄宗倒也安然无虞。长老、供奉们也是各安其事,除了自身修炼之外,便是指导弟子们修炼、增进武功修为。加之蛰罗雀不喜热闹,整日深居殿中,不与长老们相见,所以大家平日倒是聚少离多。今日蛰罗雀突然传讯长老们到议事堂开会,长老们已然有些诧异,看到蛰罗雀一脸的严肃,大家更是诧异莫名。虽然诧异,却并没有人开口话。
蛰罗雀也不话,似乎已经陷入沉思。
许久,大长老乾元试图打破沉默的气氛,道:“宗主召唤我等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蛰罗雀身体一颤,似乎是被这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思绪,喟然叹道:“劫数啊,劫数!”
众人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话。
蛰罗雀环顾四周,悠悠道:“各位,我云霄宗自开宗立派以来,秉持与人为善、自立自强的原则,闯出了一条独特的成长、进取之路,在众多宗门中有了一席之地,其间经历了许多艰难困苦,殊为不易,殊为不易呀!我等作为宗门掌舵者,即使不能光大宗门荣耀,也一定不能坐视宗门衰落,不能损毁前人创下的基业!”
乾元当即回应道:“那是那是。宗主武功高强、神通广大,定然带领宗门创造更大的辉煌。”
蛰罗雀瞪他一眼,道:“乾长老过誉啦!宗门能否存续、辉煌,靠的是众人之力,而不是我一个孤家寡人。如今,宗门可能遭遇百年不遇之劫数,还望诸位同心协力,帮助宗门安然渡过如此一劫啊!”
二长老专诸问道:“宗主所的劫数,到底是什么意思?”
蛰罗雀叹道:“唉,来话长,还是长话短吧。镇元山的元破山,自矜下第一的名头,向来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据那老家伙每次出山,定要寻人家的晦气。而今那老家伙派人送了拜山帖,什么三日内要来拜访云霄宗。看来老家伙是寻我云霄宗的晦气来啦。”
乾元作出诧异之色:“这不可能吧?我云霄宗与镇元山基本上没什么来往,更无甚仇怨,他元破山再怎么强横,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来找云霄宗的麻烦吧!”
蛰罗雀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摇头晃脑道:“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况且高人行事,更难以常理度之。特立独孝张狂无度,正是世间高饶通病啊。强权横行,即使不按常理行事,谁人又能拿他怎么样?”
三长老吴大庸愤愤道:“他元破山要是如此横行,我就不信各大宗门会袖手旁观!到时候,我们尽管联络各大宗门,让他们来主持公道。”
蛰罗雀皱眉道:“难啊!公道自在人心,而人心又何尝公平?我思来想去,怎么也没琢磨出元破山踏足云霄峰的缘由。或许是哪个宗门弟子不知道分寸,外出云游之际得罪甚至杀害了镇元山的弟子,引得元破山发怒,方才造成了如此局面。”
四长老耿新峰道:“宗主,凡事不一定要往坏处想,元破山前来拜山,我看不见得一定是要寻仇,或许是他听闻我云霄宗日益壮大、所在之处风景秀丽,要来欣赏、交流一二呢!”
蛰罗雀叹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是人心叵测,尤其是考虑到元破山的行事风格,我不得不往坏处想、从最不利处着眼啊!”
几个长老纷纷点头称是:“嗯,从不利处着眼没错。”
蛰罗雀:“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商议商议到底该怎么应对吧。”
众人于是七嘴八舌,开始商讨对策。
燕阳的陋室里,桑无相陪伴燕阳修炼了两个多时辰,方才中止。
桑无相没看出燕阳有什么不适,又伸手在燕阳身上感受一番,而后道:“你以后每静坐修炼三个时辰,如无意外,三之后第一个功法就可以修炼完成。”
燕阳问道:“那么,桑供奉,是不是每一篇功法都需要三时间修炼?”
桑无相摇摇头:“错!每一篇功法都是一个进阶,越往后需要的时间越长。第一篇是基本功法,所以只需要三。后续功法需要多长时间,主要看修炼者的悟性。悟性好,需要的时间就短。悟性不好,需要的时间就长。第一篇功法修炼好了,那就明你入门了。入门以后还需要巩固,巩固以后才能提高。不巩固,根基就不稳。根基不稳,就难以提高。”
燕阳又问:“这么,那不是需要很长时间!有没有速成的办法?”
桑无相有些不悦:“哪种功夫不是时间打磨出来的?若非如此,超凡入圣的怎会只是那些老怪物!速成的情况不是没有,但那需要特定的机缘,还需要修炼者有超高的悟性。那种特定的机缘,却是万难碰到,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