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饶请求,乾元内心窃喜,表面上却假情假意,道:“宗主废立,关乎宗门兴废,尔等切不可只顾眼前、因失大。这件事须当从容措处,急躁不得!”
他这么,并非出于真心,而是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老谋深算之人,处事自然不会过于操切,他想要的是水到渠成。
听他这么,众人越发认为他胸怀全局、堪当大任,于是不吝运用溢美之词交口称赞。
乾元也因此越发得意,心想:你们这些傻帽,居然这么容易就让老子蒙骗了。这等智商,着实有些看不过去,干啥啥不行,唯有起哄架秧子算是及格!
得意未久,不料外孙孙波苦着脸找了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被人欺负的经过。
闻听此事,乾元登时气得三尸神暴跳,不是气孙波蛮横霸道,而是气那痛打孙波之人不买他乾元的账。
安慰一番孙波,乾元问道:“那欺负你的凶徒究竟是谁?你可了解他的底细?”
孙波应道:“不似当地人,应该是外来的。”
乾元蹙眉拍腿道:“呀,这就不太好办啦!那些凶徒打完人就走,又去哪里寻找他们的踪迹?可惜,便宜他们了!”
孙波笑道:“外公莫躁,那些人跑不了!”
“此话怎讲?”乾元问道。
“那些凶徒,孩儿一直着人缀着他们。他们寻日信马由缰地闲逛,似乎并不急于赶路,是以并未走远!”
“这就好办了呀!”乾元又拍拍自己的大腿,急忙喊来几个心腹,让他们跟着孙波前去侦探。
心腹快马加鞭,脚程甚快,大半日后回来禀报,道是孙波口中的凶徒并非别人,而是蛰罗雀、桑无相和柳瑶姬。
乾元闻报,老眼顿时一亮。
机会来了呀!
如果是其他人欺负他的外孙,他顶多把那些人毒打一顿、敲诈些钱财了事。而今欺负他外孙的是蛰罗雀,那就不一样了。他正想找机会将蛰罗雀赶下台,没想到蛰罗雀却主动把机会送上门,他焉有不善加利用之理!
乾元一边吩咐心腹牢牢锁定蛰罗雀等人、随时通报讯息,一边传讯亲友将平日跟蛰罗雀鬼混的那些女饶丈夫、家人召集起来,组成绿帽战队,好跟他一起前去对付蛰罗雀。
他是个有心人,仗着坐地户的优势,着令亲友悄悄搜集那些女人及其家饶信息,已经对相关信息掌握得非常全面。
此时此刻,为了一举将蛰罗雀扳倒,他寻日花费的心思起了作用。
他的亲属得到组建绿帽战队的指示,根据先前掌握的信息,挨家挨户上门做工作。
那些跟蛰罗雀鬼混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富贵人家的婆姨,然而具体情况并不完全一样。有的身为寡妇,无偶一身轻,能够自由处分自己的身体,即便不跟蛰罗雀来往,也免不了在家招猫逗狗,街坊邻居管不了她那些闲事,顶多几句风言风语。有的丈夫无能,兼且体格虚弱,女人享受不到床笫之欢,只好在外头寻找满足,丈夫明知自己戴了绿帽子,也只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丈夫刚烈,然而不懂风情,女子嫌自家日子过得乏味,只好以种种借口出外寻欢。
蛰罗雀的亲属转悠一大圈,只有这第三种女饶家属愿意出头讨个公道,却也只是少数。但凡老成些的家翁,宁愿逼迫自家女人在家上吊,也不愿让家丑外扬、当众出糗。
是以,最终组成绿帽战队的,也不过二十几个人。
乾元闻讯,心中自然不太满意,然而事已至此,也只好将就着行事。
准备妥当,他带着两个心腹打头阵,让绿帽战队跟在后头,相隔一里左右,咬牙切齿地前去追赶燕阳三人。
对面相逢之际,勒住马头。
乾元扫视一眼燕阳等人,淡然道:“蛰罗雀,好生自在!”
他直呼宗主名讳,令柳瑶姬颇为错愕——这个乾元大长老,莫非打算造反不成?
燕阳冷脸道:“乾元,你认错了人!我叫燕阳,不是蛰罗雀!”
“哈哈哈哈!”乾元大笑起来,而后迅速收敛笑容,道:“男子汉大丈夫,须得敢作敢当。你淫辱了那么多良家妇女,以为改了名字人家就会放过你?呸!”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杂遝的马蹄声,那马来势甚疾,激得尘土飞扬。
来到近前,二十多匹马散列开来,马上坐着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的男人,一个个怒目圆睁,盯着燕阳等人。
乾元扭头对马上的男人道:“诸位,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你们的冤家,你们要宣泄夺妻之恨,尽管施为便是!”
着,用手指指燕阳。
绿帽男子中有生性跳跶者,指着燕阳的鼻子骂道:“蛰罗雀,你个挨千刀的,你淫辱了我的浑家,老子今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燕阳听到这个男子叫骂,方才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不由暗道乾元用心恶毒。乾元原本是要为自己的外孙出气,却别出心裁地弄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