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弋仲不屑道:“妄自尊大,反客为主,简直不知所谓!”
元破山笑道:“姚门主何必动怒,伤了肝气就不好了。本座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就是要把这风景大好的扶余山收归己有,作为休闲别院。届时本座就是主人,姚门主就是客人,何来反客为主之!”
秃发咕噜机怒道:“老家伙,你这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扶余山乃是我阔刀门开山基业,你想霸占,先问问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佝偻怪怪叫一声,嚷道:“哪里蹦出来的子,敢在这里挑战元山主权威?要不要尝尝老子的狮吼摄魄功?”
秃发咕噜机刚想反驳,却听不远处的树枝上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哟,我道谁在这里大话吹法螺呢,原来是佝偻怪呀!佝偻怪,你那狮吼摄魄功奴家倒是听过,可是没尝过,今赶上了,蛮想尝一尝呢!”
佝偻怪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妖媚至极的女子坐在树枝上,身躯一起一伏,把那树枝压得一颤一颤的。那女子一身鹅黄色打扮,与碧绿的树叶形成反差映照,画面极其养眼。
佝偻怪面色一凛,道:“原来是黄眉妖女!你来干什么?”
“那个喜欢扒灰的元破山刚才了,簇风光大好,奴家想要观赏一番罢了。怎么,你们这些鸡零狗碎来得,奴家就来不得么?”黄眉满脸笑意,似乎一点也不生气,话语之中却是满满的刺。
姚弋仲适才虽然与元破山等强自对峙,但毕竟实力不足,内心不免忐忑,现在黄眉突然驾临,等于来了强援,姚弋仲心情顿时安定下来,笑道:“黄山主,扶余山是我阔刀门的基业,那些阿猫阿狗做不得主,用不着在意它们的鸣剑”
“嗯,奴家也是这么想呢。”黄眉一边媚笑着,一边从树枝上跳下来,缓步来到姚弋仲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仔细观察一阵,道:“哎呀,你怎么瘦了一些,莫非是受了什么人欺负?奴家心疼得紧!是谁欺负了你,不妨告诉奴家,奴家这就去杀了他全家!”一边,一边作出咬牙切齿的样子。
这话明显是给元破山和佝偻怪听的,他们精明如鬼,又怎会听不出来?本来一挂算盘打得挺好,没想到突然横生枝节,黄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元破山不由万分气恼。若是一般武者,纵使是一等宗门的掌门人,元破山也不会怎么在乎,可是这幻影山出来的人,元破山却不得不慎重对待。别看幻影山的武者全是女子,可是她们所修炼的功夫却都是阴邪一路,寻常武者一不心就会着了她们的道,所以这些年来没有任何一个宗门敢于跟幻影山交恶。眼下黄眉摆明了给姚弋仲撑腰,元破山不得不认真掂量下一步要怎么走了。
佝偻怪却是不管不关开了腔:“姚弋仲,不要以为黄眉女妖来了,你就壮哩气。两个妖孽而已,我跟元山主其实并不在乎。我等此来,并非只是为了欣赏风景。我问你,我明杀门的三个弟子此前为扶余山景色所诱,进山欣赏,现在不知所踪,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秃发咕噜机是个急性子,不待姚弋仲回答,抢着道:“什么明杀门弟子,什么进山欣赏风景?没见到,没见到!兴许是他们贪恋簇美景,藏身某个地方不想出去了吧?又或者是他们只顾着观赏,不注意脚下,失足坠落山崖,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也不定。总之,阔刀门没有保护他们的责任和义务,你还是免了吧。要是你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我阔刀门照样不管,谁让你跟阔刀门非亲非故来着!你现在就是想攀亲戚,估计也找不着门路,除非认老子为二大爷,老子还不一定答应呢,哼!”
佝偻怪被这一番抢白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即将秃发咕噜机抓在手里捏个粉碎,可是在没弄清楚赵氏兄弟的下落之前,又不好贸然动手,于是恨恨地道:“你们不承认也没用,反正我明杀门弟子的下落是着落在阔刀门身上了。姚山主,本座现在需要的是你的答复。”
姚弋仲双目圆睁:“什么答复?二长老刚才的答复就是本座的答复。明杀门弟子外出,执行的是杀戮任务,如果真的到了我阔刀门,我们不杀他们已经算仁慈了。他们要是自己不慎丧了命,也算是善终,下场倒也不恶!”
佝偻怪怒道:“哟嗬,姚弋仲,果然是胆子大了!你恐怕还不清楚得罪我明杀门的后果吧?告诉你,不管你是否告诉我们三个弟子的下落,你阔刀门都注定要从此消亡,不一样的只是,你是被五马分尸还是留个全尸。”
佝偻怪只顾发泄,全然不顾元破山的盘算,弄得元破山直皱眉头。元破山心想,怪不得你他娘的佝偻怪成不了大事,原来一点城府都没有,做事丝毫不讲策略!现在这个局面,不是拼谁的嘴头硬的时候,而是应该虚与委蛇,哪能采取这般过激的行动?
元破山想要制止,可是一旦发出与佝偻怪不同的声音,二人之间同气连枝的默契就会被打破。进退两难之际,元破山仔细权衡轻重之后,把心一横,道:“姚山主,佝偻怪性子急,话不注意分寸,你也不必介怀。明杀门与阔刀门素无仇怨,那几个弟子到阔刀门来也不是执行什么任务,纯粹是为了欣赏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