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中的燕阳这才回过味来,凛然道:“一波流动万木枯,果然好威势!”
夏霓裳对这没头没脑的话颇为不解,以为燕阳发了癔症、随口胡,关切地问道:“宗主,您没事吧?”
燕阳扭头笑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夏霓裳应道:“弟子刚才看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呆瓜似的,还以为您发了癔症呢。”
“嗯,发癔症!”燕阳缓缓点头,“元破山和佝偻怪那两个老贼如果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幕,肯定是要发癔症的。”
“弟子没看清楚,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夏霓裳急于知道事情的原委。
“本座一击建功,那蔑视本座的恶贼没奕干,已经被本座打成了墨鱼干,如此而已。”燕阳云淡风轻地道。
“那具尸体是没奕干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里只有咱们三个人,你我二人都还活着。”
“宗主真是厉害,都把那个杀手打焦了,弟子无比崇拜!”夏霓裳道。
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夏霓裳了崇拜他这样的话,燕阳内心自然高兴,心想:老子这个宗主也不是白当的,没点本事岂能压伏得了你们这些妖精!纵使你现在的只是奉承话,老子也会把它当真话听,毕竟总有那么一,你会真正对老子心服口服的。
在充满愉快的情境中,燕阳与夏霓裳聊了多半个时辰,一方面是恢复消耗的体力,另一方面是传授她一些为人处世的经验。随后,燕阳判断了一下万斛堆所在的方向,裹挟着夏霓裳继续飞校
对于夏霓裳来,前后两次飞行的感受是不太一样的。初次飞行,燕阳在她心目中只是一个宗主而已,以她少女般目空一切的心性,对燕阳只是尊敬而已,谈不上其他方面的情愫。而第二次飞行时就不同了,她对燕阳的情感除了尊敬之外,还多了一份仰慕,或者崇拜。能够在转瞬之间把没奕干这等令人闻风丧胆的顶尖杀手变为焦尸,在夏霓裳的认知里,即使是一般宗门的宗主也很难做到,可是燕阳做到了,并且做得极其爽利、毫无吃力的样子。这样英雄般的行为,自然能够博得似夏霓裳这般少女的崇拜。她先前开始对燕阳产生崇拜,其实并不只是而已。
这般想着,夏霓裳搂住燕阳的双臂不知不觉间加大了力量。
燕阳感觉到了这种力量,心中顿时增添了些畅快。
约摸飞行两个时辰左右,燕阳蓦然发觉五十里外升起几股浓密的烟雾,那橙黄色的烟雾分从四个不同的方位升腾而起,随着缓缓吹动的微风飘散着,笼罩住不远处的那一片空。
这是什么情况?
燕阳降落在附近的一个山头上,定定地望着烟雾飘散的方向,弄不明白这飘渺的烟雾从何而起、为何而生,心里不由开始犯嘀咕。
突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声叫道:“不好!”
夏霓裳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得差点跳起来,急忙问道:“宗主,怎么了?”
燕阳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道:“万斛堆,那烟雾升起的地方正是万斛堆!看来桑长老他们遇到危险了!”
燕阳与姚弋仲约定会合的地方就是万斛堆,如今万斛堆竟然莫名其妙地升起这些橙黄色的烟雾,注定不是什么好兆头。那烟雾或许就是毒雾,姚弋仲等一旦吸入或许就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燕阳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神色慌张地对夏霓裳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霓裳不想一个人留在当地,扭着屁股道:“宗主,我跟你去!”
燕阳喝道:“不想沾染那些毒雾的话,就乖乖地等在这里!”罢,腾空而起,飞驰电掣般向万斛堆飞去。
此时的万斛堆,正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郑
姚弋仲等人聚拢在一个不大的山包上,站成环形队列,一个个全神贯注地盯着山包下。山包先前在石泉峪伏击燕阳等饶武者相同。不用,这些武者都是神泉山的人马了。
那些神泉山武者,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山包上的姚弋仲等人。
显然,双方已然对峙了很长时间。
看来那些神泉山武者并不急于进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姚弋仲等人则面有焦急之色。
黄眉作为妖娆女性,一身亮丽的服色以及柔美的身段即使在神泉山武者那华丽服饰的包围中也显得极为亮眼,不过,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了素常的从容淡定,冷眼对神泉山武者道:“你们这些家伙简直是属狗的,老娘走到哪里你们都能闻着味跟上来。既然来了,那就痛快地干一场罢了,把老娘围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是要当祖宗供起来?”
神泉山武者之中一个穿着打扮华丽得不像样的家伙笑道:“莫急莫急,反正你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迟早要被老子逮住煮着吃了。俗话得好,捉鳖的时候,须要等它吐干净了口中的不洁之物,那样的话吃起来才更有味道。”
这家伙看来是这上百个武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