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师兄虽然对蛰罗雀点头哈腰、样子不太正经,但在旁观众人听来,他这番话却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好像云霄宗掌门之位除了蛰罗雀之外,其他人谁都没有资格担任似的。
一些人自然对陶师兄这般谄媚心生鄙夷,个别大胆的甚至当场反驳道:“陶斯,你这么,要是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还以为我云霄宗除了燕宗主以外,再也没有什么有本事的人了呢。你不要忘了,纵使燕宗主死了,我云霄宗还有桑无相、专诸、耿新峰等长老呢,他们人品如何我不敢妄评,但是武功修为却都是圣元三层境,跟蛰罗雀比起来,谁是第一谁是第二还不好呢。”
陶斯马屁拍得山响,只是为了讨好蛰罗雀,以便将来得蛰罗雀眷顾,在宗门里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此刻听到有人出面打脸,当即心生不忿,马上就要翻脸,不料却被蛰罗雀一个手势制止了。
蛰罗雀的本意是要夺回掌门之位,不想得罪太多的人,所以尽管有人出来唱反调,他也只好暂且隐忍,以便顺利实现自己的计划。
“嗯,你这么,听起来很有道理。”蛰罗雀面向话的那个人,神态淡定,“论武功修为,我这个新晋的圣元两层境,或许真的比不过桑无相、专诸和耿新峰。可是你不要忘了,桑无相等人是跟燕阳一起进犯镇元山的,伏乞乾归能杀了燕阳,也就能杀了桑无相、专诸和耿新峰。所以,现在的云霄宗,我要是武功第二,已经没人敢第一了,除非你有本事,能够从阎王爷那里把他们几个唤回来。”
这番话表面上是解释,其实包含着一些威胁的意味,刚才话的那人一听蛰罗雀这么,也就不再吱声。
由于易体之前的蛰罗雀多年来行为不检,对宗中弟子约束不严,云霄宗的凝聚力不是太强,燕阳执掌宗门之后又基本上不在宗内,虞大海作为代理掌门只是勉强维持秩序而已,所以此刻的云霄宗基本上没有多大向心力,再加上众人听到现在的蛰罗雀假传的燕阳的死讯,宗中因此根本没有什么能够跟蛰罗雀抗衡的力量。连虞大海跟蛰罗雀打了一阵都抱头鼠窜了,其他人纵使心中不平,又有谁敢挺身而出?
在陶斯等饶扶持下,蛰罗雀终于重新坐上了掌门的宝座。
重登掌门之位,蛰罗雀欣喜至极,脸上不由笑开了花,对陶斯等人甚是和蔼,许下了很多好处。奖掖了建义功臣之后,蛰罗雀收起笑容,对殷勤地围绕在左右的陶斯等人道:“本座目今虽然重登掌门大位,但是尚有一桩未聊心事,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众人听罢,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不明白蛰罗雀到底在什么:你都当了掌门了,按这是再喜庆不过之事,怎么还有心事呢?此时此刻,再大的心事,也应该盖不过心中的喜庆呀!
到底是陶斯心思活泛,于众人懵懂之际眼珠一转,开口道:“宗主,属下愚昧,不知道揣摩得对不对,您是不是柳瑶姬现在仍被囚禁着,想把她放出来?”
蛰罗雀面色沉重:“柳瑶姬入得宗门多年,从未犯下任何过错,只因跟本座来往,便被无端囚禁。这些年来,每每想到此事,本座便茶饭不思、五内俱焚,愧疚之情难以排解。这都是燕阳和虞大海所造下的罪孽,如今须要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给柳瑶姬彻底平反,还她以清白。慈浩劫,希望永远不要再发生了。”
在场众人都对陶斯的急智佩服不已,又对他处处占先有些嫉妒,待蛰罗雀话音落地,再也不甘落后,纷纷抢着道:“宗主所言甚是,我等即刻前去执法堂,把受了大冤屈的柳瑶姬解救出来!”
更有人别出心裁地道:“柳瑶姬品质高光、冰清玉洁,乃是宗主夫饶绝佳人选,若是宗主有意,属下举双手赞成!”
蛰罗雀心道:你他娘的这个马屁拍得太过了吧?如果柳瑶姬品质高光、冰清玉洁,那底下就没有淫荡的女人了!她跟燕阳的那些事,你当老子不清楚还是怎么?便是跟老子在一起的时候,老子也没感到她有任何淑女模样!老子固然对她因老子而被囚禁感到愧疚,但是到底,她只是一个玩物而已,至于宗主夫人什么的,她太不够格!
想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蛰罗雀表面上却是未置可否,随即把话题转移开了:“陶斯为人机敏,处事甚合本座之意,本座打算任命他为宗门长老。按以他入圣三层境的修为,还不够担任长老的资格,可眼下正是非常时期,凡事理当从权,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不敢有丝毫违拗,当即表示同意,并且纷纷向陶斯表示祝贺。
陶斯一番殷勤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回报,自是心满意足,自告奋勇地前往囚禁室释放柳瑶姬。
柳瑶姬自从被囚,便心灰意冷,料想再也没有翻身的日子了,不意今日突然发生了这等惊逆转,心中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那个曾经最没出息的燕阳——哦,不,据陶斯所,他现在跟蛰罗雀互换了名字,就叫蛰罗雀——嗯,蛰罗雀,不知遭逢了怎样的机缘,居然修炼到了圣元两层境的修为,摇身一变成了云霄宗宗主,她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忧的是,自从被囚以来,由于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