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块象中的法则和道境,霸吸收了一大半,燕阳吸收了一半。吸收了那么多道境,虽然经过再生树的及时炼化,燕阳还是有点吃撑聊感觉,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一边消化,燕阳一边向霸请教那些道境究竟都是什么。霸作为龙族,对时间之道、空间之道和武功之道是熟悉的,但是对枪道、剑道等人族所掌握的武术之道,由于龙族从未使用,所以霸完全不熟悉,只能靠燕阳自己参悟。
其实,进入伏魔界之后,燕阳跟魔人比拼的方式或者是神魂搏杀或者是肉身搏击,从来没有使用过任何兵器,是以对枪道、剑道等兵器之道无甚钻眩便是道魔将士之间的拼杀,也主要是肉身搏杀,很少使用兵器,因此双方武者在这方面也没怎么下功夫。
对于已经晋升辅助道主的燕阳来,今后遭遇的对手无疑都是修为高迈的大能,举凡刀枪剑戟之类的巧功夫基本上派不上用场,钻研那些功夫实际上没有多大意义,掌握时间、空间之道和武功之道已然足够。
他所重点参悟的,也主要是这三种道境。其中的玄机,他需要认真参详。
与此同时,认真参悟地玄机的,还有魔族行政执掌、官居平章大臣的阿那獂。
在伏魔界,阿那獂乃是魔族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地位仅次于大魔主纯正白鸟。得能居此高位,除了善于夤缘之外,阿那獂着实有些其他人难以企及的本事。首先是武功修为,除了纯正白鸟能压他一头,其他人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世人皆知,魔族内部大魔主与一级魔主之间并没有其他的层级设置,如果有,那么阿那獂肯定是第一个被赋予那个等级的称号的人。
再者,阿那獂智计过人,善于谋划,常人时常难以望其项背,魔族中的诸多重大方略皆出于阿那獂的筹划。虽然武功修为和计谋出众,但是阿那獂为人很是精明,寻常事体并不显山露水,以免大魔主认为他有甚篡权野心,大魔主因此对他颇为倚重。
十数日前地震荡,大魔主坐卧不安、神情惶惑,阿那獂看在眼里,苦思为大魔主解忧之策,却是一筹莫展,一时之间并无良计。这等事体,单单奉承话是没用的,再能惹人笑的笑话也难以使大魔主展露笑颜,关键还是从根本上打消大魔主的顾虑,解除魔族当下所面临的危机。
思来想去,阿那獂决定从参详地玄奥入手,破解当下大魔主所面临的困境,以使魔族渡过暂时的困厄。
苦思冥想三日之后,阿那獂终于琢磨出了一个良策,胸有成竹地去见大魔主纯正白鸟。
大魔主纯正白鸟近日深处魔剌宫,茶饭不思,甚至无意跟宫女们调笑温存,弄得一干嗜淫的宫女眼神之中都含着深深的幽怨。听得阿那獂觐见,纯正白鸟无情无绪地打算一口回绝,架不住宫女们燕语莺声地规劝,只好同意了。
宫女们这么做,自然是出于私心,均想,大魔主镇日这般萎靡不振终究不是事,与平章大人笑一番,或许能够排解开心中的郁闷情绪,恢复往日那谈笑晏晏的精气神儿,不再冷落我们这些可怜的美人。
阿那獂进得宫来,顾盼之中见一干宫女冲他挤眉弄眼,登时明白了她们的用意,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规规矩矩地向纯正白鸟施礼问安:“臣阿那獂叩见大魔主,大魔主身体安康!”
纯正白鸟摆摆手:“平身吧!你今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阿那獂起身站立一旁,道:“臣时刻牵挂着大魔主,特来看望!”
纯正白鸟皱皱眉头:“刻下冗务繁忙,这等礼节性觐见,还是免了吧!你且退下,容本主静思一番!”
阿那獂趋前一步,道:“臣该死,不该暗自揣摩上意。大魔主所思所想,臣私下有所猜测,并且已有一二破解之策。”
“哦?”纯正白鸟眉头稍稍舒展开一些,“你想到了什么?破解的又是哪个难题?”
罢,示意宫女给阿那獂搬来条凳,让他坐下。
阿那獂斜签着坐下,道:“臣愚鲁,料想大魔主所思虑的乃是地异动之事。地震荡,并非普通灾殃,不仅牵扯现在,而且牵扯到将来,关乎我魔族的生存和命运,其吉凶难以逆料,是以大魔主心生惶惑,镇日烦忧。”
被阿那獂中了心病,纯正白鸟也不掩饰,当即苦笑道:“知我者阿卿也,本主连日茶饭不思,正是为此。”
阿那獂谄媚地笑笑:“若是这样,大魔主大可不必烦恼!”
“不烦恼又如何?”纯正白鸟白他一眼,“本主难道平心静气地坐看我煌煌魔族毁灭不成?”
阿那獂欠欠屁股,道:“大魔主,依臣看来,这地异变,对我魔族来并非毁灭的契机,倒是个发展的契机呢!”
“哦?来听听!”纯正白鸟来零兴趣。
阿那獂一笑,道:“此次灾变,对我魔族固然是灾难,对那道族又何尝不是?那闲山鹤跟他的一干僚属,不定也跟大魔主一样惶惑不安呢!此时此刻,无论是魔族还是道族,都需要静观或者推演道的变化,先前十分看重的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