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给船员们一些?鱼头骨之后,燕阳打发他们回程。
他自己则一边在皇城繁华的街道上闲逛,一边琢磨如何弄出点引人关注的动静。
接近弱混帝有两种方法,一是来硬的,强闯皇宫。不过,这弱混帝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宫廷里头或许阵法、机关重重,一旦打草惊蛇,那就不太好下手了。
另一种方法,则是来软的,设法让弱混帝入彀。这么做固然消耗更多的时间,可也更加稳妥。
因此,燕阳打算采取第二种办法。所采取的策略,则是通过闹出大动静,引起朝廷官员的关注,进而引起弱混帝苟严的关注。
一国之君的关注,不似普通饶关注,其间的好奇、关切之情更甚,而好奇、关切之后往往便是居高临下的召见。
对燕阳来,苟严的召见便是他完成使命的机会。
所以,他甫抵皇城,便琢磨着如何闹点动静。
他所要闹的动静不是杀人越货,不是炸毁皇城,因为做这些事的效果跟他所要实现的目标完全背道而驰。
按规矩行事而又能引起巨大的轰动,这才是他所要达到的效果。
斟酌再三,他决定从鮀鯩鱼皮上做文章。
先前猎获的几十条鮀鯩鱼,那鱼肉都被他零零碎碎地卖个差不多了,绝大多数都是在从半山山脉行经皇城的路上卖的。那些买家看到鮀鯩鱼肉固然有些吃惊,但是并未多想,又因为他身边跟着漕帮的人,买家们均以为他不过是个有点能耐的鱼肉贩子。
而如果他卖的是鮀鯩鱼皮,情形注定完全不一样,那些买家非惊掉下巴不可。
一张鱼皮就能够造成一定的轰动效果,那么五十多张鱼皮呢?
如果再把乾坤戒里的七星楼挪移出来,给这样的轰动加把火呢?
会不会给人造成他富可敌国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在想象中都令人感到异常美妙。
沉浸在如此美妙的想象中,燕阳一时之间忘却了自我的存在。
“喂,你这么笑眯芒直勾勾地盯着我,是不是想泡我?”
似乎是被这醍醐灌顶般的话语惊醒,燕阳倏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对面站着一个怒目金刚般的女子。
啊,兴许是自己刚才走神,冲撞了这个路过的女子,引起了人家的误会,该死!
想到这里,燕阳赶紧赔笑致歉:“对不起,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泡你的意思!”
那女子闻言,愈发恼怒,上前薅住燕阳的脖领子,厉声喝道“嗯?姐这般绝世容颜,你一个正常的男人,居然不想撩我、泡我,存心惹我生气是不是?”
燕阳不想跟这个不讲理的女人一般见识,无奈地笑道:“姐姐阅人无数,须知男人跟男人不一样。可生性胆,不敢招蜂引蝶,姐姐还是放过我吧,你这副咄咄逼饶架势怪吓饶!”
女子闻言,扭头想了想,道:“你这么话,倒也有些道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句实话,姐姐漂不漂亮?”
“这还用!”燕阳心中十分不屑,嘴上却道,“你这副形象摆在那里,谁敢半个不字?”
这话在一般人听来意思很含糊,可是那女子却尽量往对自己有利的方面想,认为燕阳是在夸赞她的容颜,于是放开薅着燕阳脖领子的手,拍拍他的面颊,含笑而去。走出几步之后,还不忘回头送出一个飞吻。
燕阳恶心得想吐,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进行这种骚操作的女人,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容貌不过硬从而不自信,所以才会翻来覆去地向人家求证,以获取短暂的心理满足。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没来由地向下一个人求证。
望着女子渐渐消失的背影,燕阳由不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游逛多时,夜幕降临。
燕阳寻得一个空旷之处,从乾坤戒里搬出七星楼,并且将识海中的深井炎魔等人释放出来,让他们充当自己的仆从。
至此,一个富翁的形象露出了雏形。
为了引起更多人关注,燕阳特意构思了一副楹联,贴在门楣上。上联是:富贵成招人恨,下联是:豪横无忌有谁挡,还有一个横批:举世无匹。
皇城居民都是有些眼界的人,附近之人睡了一觉,一大早起来,蓦然发现那原本空无一物之处起了一座高楼,并且楼门处贴着恁般藐视下、唯我独尊的楹联,一个个惊诧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那些年长的,以为这座楼的主人虽则有些能耐,却也有无尽的轻狂,于是稍稍驻足之后默默离开。那些年轻的,则在楼前嬉笑怒骂个不住,想要亲眼看看究竟是谁这般嚣张、豪横。
燕阳通过透视眼观察着楼外的动静,心中很是满意,踌躇一番,带着深井炎魔等十几个仆从大摇大摆地出门。
那些守候在外头的人,见燕阳风度翩翩、器宇非凡、气场强大,又见一个个仆从人人虎视眈眈、活像凶神恶煞,顿时被镇在当地,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