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深究了!”燕阳伸手指指他们,信步走开,留下一地凌乱。
出乱子的时候,三个管事都不在。他们不是无故擅离职守,而是跟那些凶恶的营员串通好了,故意离开,好让他们教训教训燕阳。
他们这么做,目的有二:一是泄泄被燕阳挤到大通房居住的火气,二是试探试探燕阳的来路,看看燕阳被欺负以后主事究竟如何反应。如果主事真的奉敬燕阳、果断惩治欺负他的人,那就明燕阳果然有些来头。倘若主事对这件事大而化之,那就明燕阳可欺。
可是,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现场的情景,顿时傻眼了。
杀了人,事情就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
燕阳这等暴虐的行径,他们绝对没有想到。
无奈之中,只好匆忙禀报主事。
主事闻讯,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冷眼看着三个窝囊废管事,不由恨得牙痒痒。
杀饶事情,武林中常见,可是训练营里却不应该发生。盖因营员之中有一些是宗中大佬保荐进来的,还有一些具有家族背景,这些人无端死亡,他这个主事脱不了干系,便是云堂主那里都交代不过去。
百般无计之中,他只好前去跟燕阳商量——燕阳现在是他的主人,他不能让燕阳受罚身死。燕阳一死,他必死无疑。
本以为燕阳会选择逃匿,孰料燕阳对杀人之事浑不在意,从容道:“你尽管如实向上禀报,便是你们宗主百重衣亲自来处置此事,我也会跟她好好掰扯掰扯!”
主事战战兢兢道:“大人,宗主可不是好对付的,便是云堂主都极难对付,您确定要这么做?”
燕阳斥道:“我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识过,那些人在我面前不过是蝼蚁,他们不来便罢,胆敢来的话,下场都跟你一样,有什么不确定的?你放心大胆地去做,左右都是我担着!”
这话有明显的侮辱味道,可是主事并不认为这是侮辱,盖因燕阳的是事实,人家确实能够一招制敌,并非吹嘘。
得了燕阳明示,主事当即向云堂主奏报燕阳杀人之事,言辞之中将燕阳的嚣张、放肆做了一定程度的夸大,恨不得将燕阳描述成令人发指的穷凶极恶之徒,不严加惩处不足以平民愤。
奏报发出之前,主事特意拿来让燕阳过目。
燕阳匆匆阅览一遍,颔首道:“很好,很好,就这么!”
果如燕阳所料,三日之后,云堂主带着几个人来了,那负责入宗登记的芳芳赫然在粒
云堂主等人径自闯进主事房,没碰到主事,却见到了在这里安坐的燕阳。
“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燕阳并未起身,不耐烦地道。
芳芳凤目圆睁,挑挑柳叶细眉,想道:这个家伙果然嚣张得没边,杀了人不算,见到堂主都不起身,还摆出一副谁欠他八百吊大钱的欠揍模样,不严加惩治如何得了!涂满那个该死的老家伙,保荐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入宗,注定要受牵连了!
扭头看向云堂主,果然看到云堂主面色铁青、一脸怒气。
“岢岚,你这个主事怎么当的,居然容许这样的无良之徒存在!”云堂主并不直接回应燕阳的挑衅,而是训斥垂手站在身旁的主事。
“云堂主,你不要转移目标嘛!”燕阳回应道,“在这个营盘,岢岚做不了主,我才是老大!”
云堂主看看冷汗涔涔、低眉顺眼的岢岚,大概明白燕阳所言不虚,于是扭头面对燕阳,道:“嗯,见过嚣张的,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嚣张的,不但在营盘里霸蛮,篡夺了主事大权,而且连我这个堂主都不放在眼里!我云墟眼里揉不得沙子,刻下先灭杀了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回头再去找涂满那个老家伙算账!”
燕阳不为这些狠话所动,道:“你原来叫云墟,这个名字好,嗯!我云墟,你在江湖上飘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江湖上的一个大忌,就是话得太满,一旦收不回来,就会打自己的脸。你仔细掂量掂量,无论是我还是涂满,哪个你对付得了?你这堂主的位置要是让涂满争了去,到时候你巴结人家都来不及!”
“什么,涂满要跟我争堂主的位置?”云墟满脸不屑,“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呸!”
燕阳回应道:“啊,我刚才错了,不是涂满跟你争,而是你自认为本事不济,主动将堂主之位让给他!”
云墟越听越生气,再也无法忍受,于是趁着燕阳尚未起身,一个鹞子飞扑直奔燕阳而去。
这一扑,在常人看来可谓占尽了便宜,盖因燕阳坐在那里,腾挪不便,一旦被云墟死死压住,那就只能被动挨打。市井莽汉打架尚且如此,高手过招更是这样。
因此,旁观之人都以为燕阳要吃亏,不过反应各异。芳芳等跟着云墟来的人一个个露出喜色,等待云墟将燕阳活活擒拿的圆满结果。岢岚则是提心吊胆,生怕燕阳性命不保、连累自己。
搏杀中的云墟和燕阳,身体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