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僵持下去,两个人都很可能被困毙。
莫如跟那小子谈谈条件,双方都收回仙器,各自脱困。
只是,目前这样的情形,最难达成的是双方互信,那个小子要是不愿意这么做,一切还是白费。
想到这里,灵山老怪收回了谈判的念头,顾自闷头生气。
他哪里知道,如果真的跟燕阳谈判,说不定能够成功。因为,他不想这么耗下去,燕阳更不想这么耗下去。
他不先开口,燕阳也不想先开口,省得中了这个老家伙的圈套。
双方就此继续僵持着。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第三天,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从上空经过,蓦然心念一动,旋即飞落地面。
仔细打量一番,老者发现相隔不远处有两个仙器,不由错愕道:“啊,老夫的蘑菇伞因何被抛弃在这里?另外那个仙器又是谁人遗落的?”
说话之间,俯身拣起蘑菇伞。
便在此时,却见一个人从蘑菇伞里窜了出来,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稍显惊慌的年轻人。
“你被困在我的蘑菇伞里了?那偷了我的蘑菇伞的灵山老怪去了哪里?”老者开口问道。
燕阳被困在蘑菇伞里两天多,不料那蘑菇伞突然之间被人挪动、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急忙从里头窜出来。刚刚出来,却发现一个白须老者站在不远处,那白须老者又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一时之间有些蒙圈。
蒙圈归蒙圈,他还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仙器小天罩连同被困在里头的灵山老怪一起收起来,稍稍沉吟,说道:“前辈,我的确被困在仙器里了,只是我不知道困住我的是谁。你要是不这么问,我还以为是你将我困住的呢。”
老者闻言,当即皱起眉头,说道:“不要胡说八道!另外那个仙器,是不是你刚刚收起来了?不知道是谁困住了你,那你那个仙器又是怎么回事?”
燕阳见问,只好开始编瞎话:“当时有人用仙器罩我,我下意识地抛出自己的仙器去罩他,这难道有错吗?”
老者仍有些将信将疑,却无什么凭据,不好继续逼问灵山老怪的下落,于是说道:“你那个仙器,一看就非同一般,到底是哪里来的?难道也是偷来的?”
面对老者的逼问,燕阳只好拉大旗作虎皮,说道:“前辈看出我那仙器非同一般,说明你有眼光,可是有眼光也不能侮辱人呀!我那师尊是器神山的炼器大师,他送给我的护身仙器当然是好东西。你要说我是小偷,请问无痕大师的弟子哪一个是小偷?”
“怎么,你是无痕大师的弟子?”老者闻言诧异,“那这件仙器的名称是什么?”
“小天罩,你不会没听说过吧?”燕阳反问道。
无痕大师名震仙界,他的随身仙器小天罩也有不少人知晓,这个老者自然也知道。
老者微微颔首:“那么,你到这瘴蛮之地来干什么?”
这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弄得燕阳很是烦躁。他巴不得这个白胡子老头赶紧走开,以便从容炼化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灵山老怪。
面对老者的问题,他只好继续编瞎话。
“前辈不知道,我是个武者,还是个丹师。我那师尊希古大师告诉过我,瘴蛮之地或许隐藏着一些珍稀的药材,倘有闲暇不妨留意。我前几天经过这里,看到瘴蛮,便想进来寻找些药材,没想到却被人一下子罩住,那个人实在是可恨!”
“怎么,希古大师也是你的师尊?”老者闻言,先是诧异一阵,随即感到不对劲。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不太可能同时拜两位器道大师和丹道大师为师,之所以这么说,很可能是打算蒙人。
思忖一番,老者说道:“小子,你已经把牛皮吹胀啦!”
燕阳眨巴着眼,透出颟顸的样子,说道:“前辈这么说,我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你说拜那两位大师为师,有什么凭据?”老者目光灼灼地问道。
“前辈,我拜师有没有凭据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燕阳尽量表现得不卑不亢,却知道不能惹毛了这个白须老者,只好耐住性子解释,“无痕师尊的仙器,那不是凭据?你没拜他为师,再有本事,他能把这样的东西送给你?我拜希古大师为师的时候,盘陀宗宗主恰好在场,并且他还传授了我一些功法,我们之间可以说有半师之谊,这些事你没必要知道吧?”
“你说的是盘屐?”白须老者顿时来了兴致,“那是我的一个故交,我此行正是要去拜访他。你不妨跟我走一趟,在盘屐面前验证一下你所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老者用的是商量的语气,可是燕阳知道,这件事没法商量,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验证就验证,就怕到时候打你自己的脸!”燕阳说罢,拉开架势,准备跟着老者走。
白须老者正自起飞,双脚刚刚离地,听到燕阳这么说,又急忙落回地面,说道:“你说到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