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清楚,炼制弥天丹的事情打死都不能说,不然的话就会引来天大的麻烦。
悄悄服用剩下的几颗弥天丹之后,他又开始琢磨一些事情。
还是关于法则。
连续破除两个封锁阵,并未让他多么欣喜。如果那是龙皇、凤皇布设的封锁阵,他就未必破解得了。不过,既然蛮兽的中性法则是吸收阴性和阳性法则所致,那么中性法则又必定对阴性和阳性法则具有压制作用,如同龙族对其他阳性生灵的血脉压制,抑或凤族对其他阴性生灵的血脉压制。这种具有压制性的法则,定会在一定程度上克制阴性法则和阳性法则,使它们的作用效果大打折扣,极端情况下甚至会使它们彻底失灵。
因此,当他能够娴熟地运用中性法则之力,龙皇或者凤皇的封锁阵便不再是多大的威胁。
至于人皇时鉴,他也完全可以用中性法则来对付。
如果他在法则运用方面的造诣提升到一定程度,那么不但是那些封锁阵,便是所有的仙器,都将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而今,他还只是个入门者,需要认真参悟、好好深造。
白衣书生独孤生那里尚有诸多资源可以挖掘,那是一个丰富的保藏,必须善加利用。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听白衣书生说书。
恰在此时,有人前来禀报,道是盘陀宗宗主盘屐到访。
燕阳只好出门迎接。
一见面,盘屐便在燕阳身上瞧个不停。
燕阳疑惑道:“前辈,您这么盯着我,弄得我心惊肉跳,就像犯了错的小媳妇。”
盘屐笑道:“燕宗主,我只是好奇,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你就晋升大陀仙了。”
燕阳故意作出沮丧的样子:“嗨,让前辈见笑了,我恐怕是古往今来最弱的大陀仙,晋升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孕妇睡梦之中生了个孩子。”
盘屐笑道:“呀,这可太难得了!我也想跟你一样无声无息地晋升,怎奈老天非要借机惩治我此前那些罪愆,想安静都安静不下来,哈哈!”
寒暄一阵,燕阳将盘屐请进自己的洞穴,又命人将怪手请来叙谈。
闻知怪手在此,盘屐讶异道:“怎么,怪手大师也加入了云霄宗?”
燕阳笑道:“都是晚辈无能,害得怪手大师担心云霄宗的安危,不得不亲来坐镇。”
盘屐说道:“还是燕宗主有吸引力,盘某自愧不如!”
说话之间,怪手到了。
他与盘屐不仅熟识,而且是棋友,一见面便相谈甚欢,弄得燕阳反倒成了多余之人。
顿饭工夫过后,怪手似乎才想起燕阳也在场,说道:“呀,都是老夫忘乎所以,把燕宗主晾起来了!”
“没关系,倒是晚辈不知趣,打扰了两位前辈的清兴!”燕阳笑道。
盘屐说道:“怪兄,我此次来云霄宗,是想看望一下海云老友,孰料却与老兄你不期而遇,也算是荣幸了!三友相会,势必更为畅快,但不知海云老友此刻在哪里?”
怪手笑道:“你想必知道,海云老家伙很不安分,焉能老老实实地在云霄宗待着,刻下正自四处云游,不晓得跟什么鸟人鬼混!”
他这么说,显然是掩盖燕阳将海云击伤之事。
盘屐神色黯然一阵,而后说道:“云霄宗有你们两位大师护持,就更稳如泰山了。燕宗主即便自称最弱大陀仙,料想也无人敢打云霄宗的主意。”
怪手听了这话,脸色当即沉下来,说道:“盘老弟,你说燕宗主是最弱大陀仙,便是口无遮拦地浑说了。在我看来,真正过起招来,你未必能占什么便宜,不信你就试试。”
“哦?”盘屐神情复杂,“这么说,是我低估了燕宗主的能耐?”
盘屐自忖对燕阳的功力知根知底,一年之前他还传授过燕阳功法,即便燕阳晋升了大陀仙,这么一个新晋大陀仙如何跟他这样的老牌大陀仙相比?所以,在他看来,怪手这么说,不但是对燕阳的无端吹捧,而且是对他的贬低甚至侮辱。他饶是涵养极深,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却又不好跟怪手翻脸,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看起来有些古怪。
“低估,不是一般地低估,而是大大低估!”怪手继续补刀。
这无疑让盘屐越发感到屈辱,面色更加不好看相。
怪手全然不理会他这些反应,说道:“盘老弟,你要是不服,不妨跟燕宗主切磋一番。毕竟我在这里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你亲身验证一番才能相信!”
盘屐被怪手这些话撩拨得情绪纷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于是说道:“既然怪兄这么说,那盘某就藏不得拙,只好与燕宗主切磋一番了!”
便是泥人也有火性,何况盘屐是个活生生的人,岂能一再忍受这样的侮辱!
燕阳见怪手无端将火拱到这个份上,不好责怪他,只能无奈地苦笑。又见盘屐主动提出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