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晋王赵钰和南军主将张封的命令,万余精锐南军,当即行动了起来。
天下楼三里之地,尽皆戒严,商铺酒楼,百姓民生,都在这一刻关店封门,整个天下楼附近,三步一人,五步一岗。
先不说目的为何,单单是这种架势,就足以震慑所有人。
一时间,被围在最中间的众多官员们,一个个的可都慌乱了起来,说实话,为官一辈子,他们都是高高在上,何曾遭遇过这等际遇呢?
“这,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莫不是晋王殿下要将我徐州官员,以大军围杀吗?”
“苍天啊,吾等何其无辜,难道我大赵皇室,就容不下我南境官员吗?南宁郡的同僚被诛杀半数之多,而今日,这就轮到吾等徐州了吗?”
“不,不至于吧,吾等可是有数百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诛杀吧!”
一个接着一个的官员,开始痛苦哀诉了起来,毕竟,能够成为州府上的官员,他们可也是奋斗了半生的。
如今,仅是晋王赵钰来到,他们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别说这些人了,纵然是一介贫民,也不会甘心的吧!
当然,有害怕的,自然也就有无所谓的。
人群中有些官员,此刻没有一丝的慌张,甚至,他在看向晋王赵钰的时候,眼神中都是带着小星星的。
徐州很大,官员众多,势力错综复杂,尽管有太多的人,在各方诱惑下,难以自控。
可终究,还是有清正廉洁的。
他们不和世家同流合污,不与豪绅贵胄联合祸乱百姓,尽管他们过得很惨淡,但他们的腰杆子,却一直都是直的。
之前,他们也曾一心为民,也曾据理力争过,可徐州的大环境如此,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晋王赵钰来了,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要对整个徐州官场动手,在晋王殿下这里,他们看到了希望。
人群中,有几位官员眉头紧皱,不过,他们却不像是周围的官员那般哀嚎,而是神情盎然的注视着晋王赵钰。
至于站在晋王赵钰身边的刺史陈居安,他们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毕竟,一个软弱无能的刺史大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在意。
这几位的样子,晋王赵钰自然也看到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他真正在意的,就只是这几位徐州的大人物而已。
徐州乃是一州之地,他们的官位级别,可也是很细致严密的,整个徐州的高官,除了陈居安这个徐州刺史之外,林藏这个司马之外,可还有长史,別驾,判司等。
人群中站在最中间的几位,说白了就是这些人。
因为官位的缘故,纵然是南军在带他们过来的时候,也都是以礼相待,尤其是长史刘清,別驾周铭两人,就更是请过来的。
没办法,这两位可是比林藏这个州司马,可还高上半级的存在,隶属于朝堂的二品大员,别说这些南军将士了,纵然是晋王赵钰,也没有资格处置他们的。
人群中官员的混乱,晋王赵钰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他却没有一丝的在乎,本来他就是让这些家伙害怕的。
再说了,杀戮的屠刀都已经举起,此刻的徐州之地,就注定是一场炼狱。
不是谁哭诉哀嚎一下,此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松溪郡守的仇,他赵钰在南宁郡的时候,就已经报了,司马家族灭就是这个原因。
可不要忘了,当日出现在郡守府的人,除了司马家之外,还有那些江湖高手,以及那个断了一臂的宗师的。
诚然,晋王赵钰知道,纵然是那个宗师,也绝对不会是罪魁祸首,可他赵宇不在乎,你们既然暴露了,那本王就顺着这条线,一一的清理干净。
如今,这条线,来到了徐州州城之地,那么,所有涉事之人,也都要付出代价,至于这些徐州之地的某些官员,确实没有在这条线上。
毕竟,能够诛杀一郡刺史的事情,太大了,整个徐州之地的官员们,绝大多数都没有资格参与其中的。
可问题是,搂草打兔子,反正来都来了,顺便一次性都清理干净了呗。
突然的变故,让皇甫军都有些不安,毕竟,他虽然是一流巅峰高手,可面对南军精锐的包围,总归还是有些不安的。
当然,纵然是晋王赵钰大军入城,他依旧不觉得这位年轻的晋王殿下,敢对自已做什么。
“晋王殿下,老夫突然想到,家父今日突感微疾,老夫身为家族长子,还是应该侍奉膝下,还请晋王殿下让诸位将士,让来一条通道。”
“择日,择日老夫必然携家父皇甫公,一起拜见王爷!”
话语间,皇甫军对着晋王赵钰低了低头,随后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他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来见一见这名声在外的晋王殿下而已,至于和赵钰正面开战,别说是他了,纵然是他身后的皇甫崇,也都没有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