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屋内点起的宫灯。
姜皖掀开被子问道，“陛下呢？”
绿珠帮姜皖穿鞋，轻声道，“奴婢不知。”
天子行踪，不得过问。这是宫里的规矩。
姜皖掀开被子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套水蓝色的齐胸长裙，衣服上用银线勾勒出玉兰花的模样，丝线反射光微波流转。
“谢谢你的衣服，很好看。”
绿珠摇头，“是陛下吩咐的。”
酆帝？他还怪有钱的，衣服上都满是银线。
姜皖走出几步，差点被过长的裙摆绊倒。
还好绿珠眼疾手快，扶住了，否则她又要睡上一会。
这衣裳莫不是为了拖地用的？
没办法，姜皖只能抽起裙子，往外走去。
绿珠没有再跟过去，酆帝不喜欢有宫女在一旁，满宫廷的女子万千，唯独长乐殿是一个和尚殿。
姜皖顺着宫灯走，看到了早上被踢翻的茶几已经完好地摆在它原来的地方了。
偌大的宫殿，一旁连个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没有，若是在这大叫一声，必有回音。
肚子有些饿，姜皖放下裙摆，顺手拿走茶几上摆放的糕点，慢悠悠地边走边吃。
一回到京都就饿肚子，莫不是京都克她？
转过一扇屏风，姜皖看到了桌后的酆帝。
酆帝再看折子，宽大的折子被他单手拿着，似是遇到什么难题，好看的眉头微蹙，狭长的眼眸闪过紫光。
明明是在干正事，但是总会让旁观人生出邪恶的想法。
酆帝捕捉到姜皖的目光，抬眸眼神抓过来，愣了愣。
这披着月光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