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大学的学子是个圈子,凡是在清北大学毕业的都互称学姐学弟,世界各地都有清北大学的学生会。
清北的校友经常会组织各种聚会和主题论坛活动,在很多场合,互相推介人脉,介绍资源,最重要的是,十分团结互帮互助。商界、政界、学术界都有他们出类拔萃的学子身影。
尚一博从记事起,便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希棽妈妈都是清北大学毕业的。上一辈人的骄傲感染着他,他也一直以此为荣。
他从小就立志将来也要踏入清北大学的殿堂,以他们为榜样,努力成为像他们一样卓越的人。这份追求,成为了他生活的信仰,激励着他不断向前。
直到两年前,如果不是那场合事故,今天的他也应该是清北学子中的一员。
也是因为发生事故前,他才发现,那些所谓的荣耀与传承,不过是精心设计的谎言。
那些他深信不疑的信念在一夜之间崩塌。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一时间感到无所适从。
昨天,他们又告诉他一个惊人的事实,他的亲生父亲同样是清北大学的学子,甚至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教授。这个消息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尚一博内心的宁静。
堂堂一位教授,饱读诗书,教书育人的教授,竟然在利益面前,自私地抛下了他们母子,这种行径让尚一博感到失望和无法接受。
全国艳羡的高档学府,竟然培养出来的都是些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人,所谓“人才”原来如此。
他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开始怀疑那些光鲜亮丽的标签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尚一博决定要探个究竟,他要亲自去清北大学,去那个曾经让他充满向往的地方,他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去揭开那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真相。
他明白,这个过程可能会充满困难和挑战,甚至可能会让他面临更多的痛苦和失望。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也要为自己找到一个真正的答案。
根据周焉若的建议,尚一博和丁嘉嘉决定从西门尝试进入清北大学。
“我先去探探路,你在这儿稍等片刻。”丁嘉嘉对尚一博说道。
清北大学历史悠久,早先只有两个出入口,其中这个西门曾是学校的主校门,承载着厚重的历史记忆。
第一块清北大学牌匾悬挂于此,校门口矗立的牌坊,是民初民族资本家戚兆林创立学校时特邀皇家园林技师精心打造的。它是一座古典而优雅的汉白玉柱式建筑,犹如一位时光守护者,静静诉说着学校的往昔岁月。
站在门牌前,尚一博凝视着这座历经风雨的牌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那人是尚一博吗?”
“你是说站在老槐树下面的人?”
“有点像,侧面看不清,走走,咱们绕过去看看。”
“肯定是,别说侧面了,就是光看个背影,我都不会认错的。”
“是不是尚一博呀,嘻嘻,怎么帽子下面好像没有头发?”
“真没有头发,那肯定是他,我听说他要进组的那个剧是清末的造型,那可不得剃头发。”
“我想看他光头的造型。”
“哈哈哈,你没有心,你是黑粉吧。”
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在一边盯着尚一博窃窃私语。
尚一博不经意间转过身来,他的目光恰好与女孩们相遇。
瞬间,女孩们激动得捂住了嘴巴,似乎生怕自己的尖叫声会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见到了自己心中的偶像,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尚一博的崇拜和喜爱。
尚一博看了一眼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怕这边几个女生一喊叫,又要发生围堵聚集,就像几天前阳熙路八角亭那样的场景。
尚一博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几个女孩子立刻变得乖巧起来,她们互相推搡着,似乎在商量着该派谁去跟尚一博说话。
最后,一个圆脸的女孩被推到了前面,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怯懦地问道:“你是尚一博吗?”
尚一博点了点头,简洁地回应:“嗯,是。”
听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女孩们再次激动起来,她们捂着嘴,但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发出“啊啊啊”的尖叫声。
尚一博再次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示意她们保持安静。
几个女孩子站在离尚一博两三步远的地方,将他团团围住。尚一博站在那里,感觉十分不自在。为了避开女孩子们的围观,他只好走向那棵古老而茂盛的大槐树。
他面对着大树站立,至少这样可以挡住一面,不会被女孩子们团团围住。此时,丁嘉嘉正站在门口与保安交涉,但经过长时间的沟通,保安仍然没有同意她进入校园。心情沮丧的她准备无功而返,却在转身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