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照例警告桑眠一回。
桑眠忍不住问:“阁下的意思是一直会跟踪我吗?”
男人没回头,倒是三暮挠头笑了笑道:“也不是每日都跟着的,我也有休沐日。”
说罢就急忙跟上主子。
离开扇子铺后,卫蔺还没开口,三暮就自己明白要领罚,不过他还是嘟囔了句:
“小的也没说这是他外室,是您着急忙慌的过来闹了个笑话……”
卫蔺瞥了他一眼。
“今日你不必领罚。”
“另外。”他停住脚步。
“本宫长得很像野人么?”
啊?
三暮一愣。
“与那侯爷相比,你觉得谁容姿更好?”
啊?
三暮二愣。
他看了看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主子,又想了想那皮肤白嫩眉墨如画的侯爷。
肯定道:“当然是主子。”
“主子貌比潘安,芝兰玉树。”
“不过……”他觑了一眼主子的装扮,赔笑道:“主子您在漠北三年,是有点糙了。”
“知道您急,但好歹捯饬一下……”
一主一仆身影逐渐隐于巷尾。
而扇子铺内,冬赋刚给桑眠脖子上完药膏,她问那男人是谁,桑眠摇头,她虽有九成把握,但并不十分肯定。
察觉到冬赋担忧,桑眠安慰她:“我没事,你先去把其他人放出来,我独自待会儿便回去了。”
抛去身份不谈,那人的道歉才是真正让桑眠内心不安的所在。
他究竟为何对自己这么在意?
厚厚一沓银票在手里捏着,桑眠目光落在那只扇子上,眸光恹恹。
有钱又有权的男人最是麻烦了。
有钱又有权脑子还蠢的男人更麻烦。
得亏是与李闻昭换了身子,不然让他看到另一个男人对着妻子如此维护在意,只怕回去就要说她淫荡不知检点了。
桑眠紧紧蹙着眉,直到回了侯府看见李闻昭顶着自己面容,苦兮兮的跪在那擦地,眼眶仍是一圈红。
她不由得叹气。
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