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不计前嫌,归还小女。”
声势浩大闹得人尽皆知是他们的计策。
顾危偏生不怕,沉声审问门口侍卫:“不记得府上的规矩了?”
两名侍卫当即携刀跪地,一板一眼:“三番五次上门打搅者,驱之,诛之。”
不应答谢淮是对他的警戒。
顾危扭着指间银戒踏出门槛,“若再玩忽职守,莫怪本督剜了他的双目喂狗。”
一番话看似训斥奴仆,实则是气焰嚣张地警醒国公府。
顾危这阉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谢淮心知肚明,他不敢用强,只能言语讥讽:“顾督主行事这般张扬,也不怕误了名声。”
“名声?”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般,顾危忍俊不禁,“本督何曾在乎过名声?”
“怕是只有谢国公府讲究名声,虐待自家嫡女,殴打囚禁多年,如今还要给自己冠上慈蔼和善的头衔。”
谢淮只恨自己没有带上红缨枪,征战多年,他好歹也是一代名将。
让他与顾危这厮真真切切打一场,这没有根的东西岂不是随随便便被他压在身下!何至于这般蹬鼻子上脸。
他义愤填膺:“顾督主若是对我国公府不满,或是对我谢淮本人不满,大可上谏御史台,也可禀明陛下,何苦辱没小女名声?”
顾危嗤鼻,禀明陛下,他敢吗?
刚想回呲几句,感觉袖口缩紧,他回头俯视。
谢南栀拽着他的衣袖,眸中精光闪烁。
一贯躲在他身后的女娘坦然出门,站在众人面前不惧强权:“说别人辱没我的名声,你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当初说她不知廉耻的是他!说她勾引阉人的是他!说她不仁不孝与阉人同吃同住的仍旧是他谢淮!
他怎敢大言不惭地诬蔑旁人?!
“放肆!”谢淮怒斥。
“国公府的人作为我的至亲,欺我辱我,视我如奸邪叛党,于我有仇;督主将我救出火海,护我性命,于我有恩。”
“我谢南栀今日,自愿与国公府划清关系,拜于督主府门下。”
台下众人大惊失色,谁也未料到谢南栀会闹到这般田地。
原先,她详察眼色行事,一颗心全扑在讨好家人上。
如今,怎会这样?
“你这个逆子!你大逆不道啊!”
孙氏屈膝,双手拍在腿上愤懑尤其。
谢淮忍不住要高呼,国公府从今没有你这与阉人为伍的小人!
但不行,他不能让谢南栀脱离国公府的掌控。
头脑发昏,谢淮气得上前动武。
顾危先一步察觉,拔出侍卫佩刀将谢南栀挡在身后,
“谁敢上前一步,小心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