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话本子心中好似有滚烫潮水喷薄:“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院中奴仆跪了一地,没人敢出声。
“辞舟哥哥快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温皖被人搀扶从外进来,落座在他旁边。
谢辞舟并未瞧她。
明明前几日温皖算计的法子还好好的,命那说书先生添砖加瓦散布谢南栀的谣言,那几日,就连京中的阿猫阿狗路过瞻园茶坊都要吠上几句,怎的近几日风向就变了?变成了他的故事?
他慢慢回头,掀开眸子狐疑地看向温皖,“难不成是你?”
前些日子,他和同窗在外玩到深夜,回到府中听闻温皖被青云巷放了出来。出于兄长的担忧,他只身前去探望。
谁承想那晚不知为何精虫上脑,与之一夜荒唐。
明明他对温皖没有丝毫爱慕之情,为何会这般?!
无数次他悔恨自己意志不坚定,现在想想,莫不是她动了手脚
“我怎么了吗?”温皖起身满目忧思,“听闻哥哥被祁家请出来那日,荣家女娘与谢南栀发生口角,再之后,顾危亲自带人上门砸了轩爷的铺子。”
“哥哥他们那样欺负我不够,竟还要去欺负寻常百姓。”温皖掩面,小声啜泣。
谢辞舟握紧双拳,额间、颈项青筋突起。
又是谢南栀!
又是顾危!
关于他的污言秽语定是他们散播出来的!谢南栀究竟想干嘛!为何要将他往绝路上逼!
鲛珠悄然跌落,顺着面庞落至女娘嘴角,一抹坏笑转瞬即逝。
她假装拭泪,柔荑玉手抚上谢辞舟的肩颈:
“辞舟哥哥别气了,皖皖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