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甩又甩不开,逃又逃不掉,越性儿全盘托出。
“温皖,我真的对你无意。那晚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就发生了那档子事。我没说过我不对你负责,你也给我一点时间缓缓行不行?”
没承想,三人的纠缠悉数落入香客们的视野。
京中的夫人、女娘向来无事,多以世家间的闲话度日。
这会儿被她们瞧了个现行,还怕谢辞舟的光辉事迹无人得知?只怕早就传遍京中各个角落,连那沿街讨饭的乞儿都能就此事聊上几句。
果然不出所料,三人一战成名,连带着那位未过门的世子夫人也上了轩爷话本子的续集。
谢国公府的正堂内,众女使婆子垂头候在一旁。
温皖揪着本子里的纸张跪在谢老夫人脚边,眼泪潸然落下。
“外祖母,您可看看,那荣家女娘是如何辱骂皖儿的。皖儿自知寄人篱下,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盼,只想陪在外祖母身边好好尽尽孝道,可她她竟骂我狐媚胚子,下贱。”
谢辞舟站在堂内中央,皱着眉不愿听人诉苦,走到温皖身边夺过她手里的纸张,却被谢老夫人横了一眼。
“好,你先起来,当心肚子里的孩子。”谢老夫人坐在椅子上,伸手扶她,“你和那个跋扈女置气做什么?不管怎么说,往后你是辞舟的姨娘,而她荣锦歌连我国公府的门都不配入。”
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谢辞舟一句话堵住:“我说了,我和荣锦歌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自然愿意相信你,可我亲眼所见,那荣女娘对你搂搂抱抱,你既然神思清明,为何不推开她?又为何要与她私下见面?”
温皖长跪不起,攥着帕子擦拭满脸的泪痕。
明明之前谢辞舟对她百般呵护,较之他对谢南栀的态度,她足以确定先前的谢辞舟对她有意,可怎么一切都变了。
谢辞舟开始嫌她烦,嫌她不善解人意,甚至倒打一耙:“你敢说那群香客不是你故意引过去的?”
“我没有!”
“若不是你跟着我,我至于被人发现?至于被写成话本子?至于成为全盛京的笑话?”
温皖破涕为笑:“你若不私下与荣女娘见面,我又怎会跟着你前去?”
俩人无休止地纷吵令人心烦意乱,谢老夫人呵斥一声,拂开温皖的衣袖,面色凛然。
“温皖,就此收手已是给你留全颜面。这回,辞舟出丑,你脱不了干系。”
温皖瘫坐在地,泪水戛然而止。
好一个国公府,原是一丘之貉。
他们竟然瞧不起她,她定要在府上掀起腥风血雨,杀出一条属于她的血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