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追风和小满一起去吧,我留下来陪督主。”谢南栀这样安排。
如今小满和追风适才相认,正是如胶似漆之时。
况且,督主武艺高超,呆在他身边也无需追风保护。
几人看向顾危,他坐在凳上没有回应,是默认的意思。
三人洗好碗筷,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谢南栀搬着小矮凳移至树下,树影斑驳,好不闲适。
“原来督主还养了暗卫,我竟是一点也未察觉。”
她环顾四周,看着屋顶又看向头顶的树枝,皆无一人身影。
“你若都能发现,本督这批暗卫岂不是白养了。”
话虽平常,但话中的意思却叫人怎么听怎么不舒坦。
谢南栀努嘴,这是拐弯抹角地骂她蠢笨呗。
牵起嘴角不太自然的“呵呵”两声,算是略过这个难以继续的话题。
“话说,你回京之后的计划是什么?”男人起身,走至院外,看着不远处的小桥流水,脸上难得浮现松懈的神情。
谢南栀跟了上去,她不像督主心思缜密,洞察人心,做不到计划周全引人入局。
她只能慢慢来,抓住每一个机会迅速出手。
“暂时还没有完整的计划,不过我一定会让他们体验我曾遭受的一切痛苦。”
即使被骂蠢笨,她也不敢将心中筹备的一切全盘托出。
做事留一手,是她在督主这儿全身而退的保障。
“嗯。”顾问轻声回应,难得没有讥诮戏谑。
光影落在他身上,和煦温暖。
仿佛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杀人如麻的大奸佞,而是小镇上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谢南栀盯得入神,悠悠听见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唤。
“阿栀!阿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