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危瞥一眼匕首,和握着匕首颤抖的手。
他挑眉戏谑:“你想本督是谁?”
主动靠上利刃,逼得小娇娘步步后退。
“私闯督主府,你们有何目的?”
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谢南栀不动声色地打探四周。
追风究竟藏在哪里?
他怎么还不出来?
没注意到身后的石阶,小娇娘被绊得重心不稳,笔直往后倒去。
一阵天旋地转,顾危将人搂在怀中,一手掐腰,一手捏住小娇娘松手扔出的利刃。
“你从哪儿学的欲情故纵的手段?”
如山涧泉水清澈的嗓音与雪松气息相伴,谢南栀确定,面前这人是顾危无疑。
样貌可以模仿,但一个人身上的气息不能模仿。
“督主,真是你啊”
顾危忍俊不禁,将匕首收鞘,手上力度加重。
小娇娘顺着力道贴上来。
“玩上瘾了?”他啧声打趣,“这是在玩角色扮演?你说,本督该怎么配合你。”
“不是!”谢南栀娇嗔出声,不明白事态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在玩游戏——怎么,你又想勾引本督?”
他牵住小女娘的手慢慢摩挲,感受她的柔软滑嫩。
引着柔荑抚上他的胸口,缓缓滑向腰间。
“这次,你想从哪开始脱本督的衣服?”
谢南栀羞得面红耳赤,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拽不动。
“我没有!督主欺负人!”
“本督欺负你?”顾危低头凑到她耳边厮磨,“你欺负本督的时候怎么不说?”
“偷亲本督嘴角——”
“解开本督衣带——”
“还——赖在本督房中不走,你,就这么喜欢本督?”
谢南栀听得一愣一愣的。
耳后肌肤战栗一片,鸡皮疙瘩竖起全身。
解释不清,她猛地推开督主,身上携带的纸条骤然掉在地上。
不对!
她明明有正事要说!
捡起纸条递给督主,她完整地讲述了一遍遇到黑衣人的过程。
可男人的目光从调笑卒然变为犀利,他收敛玩心,看上去不太好惹。
“你都看清了什么?”
“就就看他拖着那人走了”
“其余的呢?”
“其余的”一时紧张,小娇娘怎么也想不起其中细节,“我记不太清”
她迎上督主视线,方才还与她言笑晏晏的男人,此刻仿佛浑身竖刺。
似乎要将她盯穿。
好像生怕她记住什么细节。
难不成,黑衣人是督主的人?
她的小脑袋瓜想不清楚这些是是非非,另一边,秋园门口,一个着官服打扮的督主大步流星朝他们二人而来。
谢南栀登时吓得眼珠都要跳出来,视线在督主们脸上打量。
看不出任何区别,莫非督主真会分身术?
两名顾危会面,神情一如既往。
穿常服的那位率先开口:“事情办妥了?”
另一人哑着嗓子答:“都办好了。”
“你你们谁是我认识的督主?”
谢南栀夹在中间堂而皇之,努力拍着胸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若督主真会分身术,这么大一个秘密被她撞破,会不会杀她灭口?
她还沉浸在无尽的恐惧中,刚刚调戏她的那位督主哂笑:“你看他像吗?”
小女娘惝恍迷离。
而另一人抓住自己下颌一掀,里面露出雁回的脸。
“谢女娘,你不会被我吓着了吧?”
谢南栀盯着他手上的人皮面具嘴角抽搐:“没没有”
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传言背后的真相竟是人皮面具。
愣了好半歇,她终于接受自己被骗的事实,却也没询问缘由。
在督主身边,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要做个不闻窗外事的长命人。
“对了,过几天有几个外国使臣进京朝拜,集市最近格外热闹,你到时候要不要和本督一起去逛逛?”
顾危见她心不在焉,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使臣朝拜这么大的阵仗谢南栀自然好奇,她重重点头。
又想起男人身份,不太确定地问道:“可是,使臣进京你不需要陪同吗?”
“本督陪同?”顾危示意雁回先去换下衣服,继而向她解释,“本督负责替陛下监察百官。”
“再说了,这面子工程的活派本督去不合适吧?”
谢南栀竟还仔细想了想。
也是,接见使臣派宦官不合适。
派一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