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 心想,往后谁要是在他跟前说他们老板是无心的资本家, 他第一个不同意。
一个无心资本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自己的底线?
就好比今日
“您下午一点有公司高层会议,是要往后挪还是”
“往后挪,”沈寻舟言简意赅。
周进 点了点头,立马拿出手机跟秘书办的人打电话。
五月中旬的天,热浪滚滚。
温瑾刚回家打开空调,正准备喝点什么。
门铃响了。
大概是因为最近的不速之客太多了,她的防备之心也一涨再涨。
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
一时间,有些不太想开门。
直到沈寻舟的电话进来,手机振动声响起时,她走到阳台才接起。
避免一会儿说自己不在家,穿帮得太厉害。
“城西房产交易中心那边收到别人举报,说你事先拿到拆迁内幕,所以才大肆购入房产。”
沈寻舟没问她是否在家,而是开口直奔主题。
大概率是因为他知道温瑾在家,只是不想开门而已。
温瑾一愕:“无中生有。”
“你想一想,还有谁知道此事,”沈寻舟站在门口,拿着手机,提醒着她。
除了林晓,就只有中介老板了,还能有谁?
林晓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至于中介老板?他如果眼红自己赌赢了,不是没可能。
“只有林晓和中介老板。”
沈寻舟在那侧叹了口气:“开门说吧!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温瑾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门打开的瞬间,温瑾有些不敢直视他。
相比于沈寻舟特意跑一趟,她的避而不见多少显得有些狼心狗肺了。
“抱歉,我只是”
“理解,”沈寻舟没等她的话说完,就开口打断:“你不需要解释,本就是我死缠烂打。”
“能进去吗?”男人低眸瞧着她,看见温瑾脸色涨红,憋屈得浑身都在冒着黑色的泡泡,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温瑾听到他如此问,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开了门,人还挡在门口。
“会对你有影响吗?”
温瑾见人进屋,第一句话,潜意识里关心的是沈寻舟,而非自己。
后者听到她这直白的询问时,微微愣住:“温瑾,你不该事先关心你的处境吗?”
“我独身一人,怕什么?”她坦坦荡荡,一副查我就查我,反正光脚妹子一个的姿态。
沈寻舟笑了声:“我站在这个位置上,又怕什么?”
温瑾了然,点了点头:“也是”
“所以?”
“南洋近几年抓这块抓得严,你可能需要跟他们周旋一番。”
温瑾懂了,所以他进来找自己,是教自己如何周旋的?
还是教自己如何把他摘出来?
她点了点头:“沈总放心,我不会拖你下水的。”
沈寻舟:
“温瑾,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真想将自己摘干净,没人能拖我下水,”沈寻舟凝着她,咬字清晰,生怕温瑾听不清楚似的:“再者,对于你,我从未想过置身事外,无论城西开发案一事,你从何得知,你不想说,我都不会多问半句。”
“即便我接近你,是将你当成踏板,你也不问?”温瑾问,
“不问。”
“为什么?”
沈寻舟每每到这种时候,都会极其深情地望着她,试图用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来告诉温瑾他的答案:“我心甘情愿,也甘之如饴。”
“如果你所谓的心甘情愿到头来功亏一篑呢?”
沈寻舟抬起脚步朝着她缓缓而来,温瑾被逼得节节败退:“温瑾,感情不是事业,我不能像预算事业那样,去谋算五年、十年之后这份感情在我心目中是什么分量,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更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去爱你,,去护你,去尽可能地与你长相守。”
沈寻舟的爱意。
在这偌大的屋子里。
像是一杯水倒进杯子里,承受不住,然后溢满而出。
而温瑾,就是那只杯子。
她躲闪,恐惧,慌张,种种情绪轮番上演。
在感情这场戏中,被沈寻舟逼得节节败退。
“你想让我怎么做?”温瑾想岔开话题,大概是怕沈寻舟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城西开发案一事。”
“咬死是中介老板透露的消息,说他跟人喝酒聊天时提起过城西的发展,你听到了,”沈寻舟说着递了张纸条给他:“这是你们喝酒见面的地址。”
“如果他被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