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番子来报!”
“有官员在探查水井水沟,或是流沙时,为图方便,直接令手下衙役,用石头填埋”
吴风完全不同于毛祥,他只做事,不多嘴。
狠辣,不要命,不起任何同情心。
他就是一个真正的锦衣卫。
“有多少官员这么做了?占了多少比例?”
赵征此刻正在查看着附近的地形,因为他知道,现在浊河地上河堤坝的问题确实是解决了,但却只是治标不治本。
要彻底解决浊河水患问题,首先,得彻底解决泥沙问题。
不然总有一天,河底堆积的泥沙,总会超过现有堤坝的承受能力,到时候又会波及千里。
“大半都在这么做!”
吴风回答道。
啪!
赵征气得把手中毛笔,直接丢到舆图上。
“这些官,就知道图方便!”
“水井填了,要百姓们来年再挖过吗!”
“来年又会耽误多少时间!”
“把他们全都叫回来!”
“末将遵命!”
吴风领命而去。
蓝羽又适时出现。
“赵大人,你怎么又开始冒火气了。”
现在的蓝羽,眼看着堤坝慢慢被水泥覆盖住,早先被赵征强制带来的委屈早已完全消失。
我蓝羽,一武夫,也参与进了永解浊河水患的过程中。
史书上,不仅仅会记载我蓝羽血战洪都,还将记载我蓝羽勇治浊河水患!
舍了百八义子义孙,换来如此大的好处。
蓝羽看赵征,是越发的顺眼了。
“侯爷,冒火气也由不得赵某啊。”
“正好,一会儿还用得到侯爷的威武,还请和我走一趟吧。”
“你们这群狗官,饭桶!有我洪都侯蓝羽在此监军,你们吃了豹子胆,居然敢令手下衙役堵了水井!”
“你们是打算等到来年,亲自来为百姓们挖井吗!”
蓝羽按照着赵征给他的方法,对着聚集起来的官员,一顿破口大骂。
“若是在战场上,你们做出这样的事,蓝某早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现在蓝某只给你们两天时间!”
“若你们不把水井都给我疏通咯,别怪蓝某腰间宝刀不利!”
哐啷!
蓝羽把佩戴在自己腰间的宝刀一下子抽出。
在阳光的照耀下,宝刀闪过昔日血色。
“这把刀,蓝某曾砍下无数将军,倒是确实没有砍过文臣!你们谁想试一下?”
这些官员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哪里经受过蓝羽这种杀才的杀气威胁。
赶紧的,就去按照他的吩咐办事了。
生怕跑慢了,现在就成了蓝羽的刀下亡魂。
“赵大人,你说的办法还真管用!”
蓝羽第一次从威胁文臣性命上,得到了如此满足,这是一种不同于砍下敌将的美妙滋味。
“蓝将军还是不要做得太过火,若是他们告到了陛下那里,你可就又得挨板子了。”赵征笑道。
“他们敢!那蓝某就放出话去!”
“谁要敢乱嚼蓝某的舌根子,只要蓝某不死,那事后蓝某就一定要了那人的命!”
什么叫做一劳永逸?
蓝羽这个办法,就是真正的一劳永逸!
只要他真放出了这样的话,那但凡不能将他告死,那自己就得死。
“侯爷果然是智慧非凡。”
“总督大人,番子又来报!”
是他,吴风,他又来了。
赵征现在看见他突然冒到眼跟前,就感觉自己头痛,他总算理解了皇帝朱重八每次都被自己惹生气的缘由了。
因为这事儿吧,你头痛就头痛,该听还得听。
“说吧,又是什么坏消息?”
赵征索性站了起来,以免一会儿生气,忍不住掀翻案桌。
“禀大人,被洪水淹没的田地已经清理完成。”
“但是大部分百姓,都还不敢回来。”
“他们怕生疫病,怕还有没有发现的水井水沟,怕地里还有流沙。”
吴风表情依旧淡漠。
“事事都得我来办,那些官员是干什么吃的!”
“从京城派来的还比不上当地官员,又想镀治灾这一层金,又怕担责任!难怪历代浊河总督治理大臣,来一趟浊河,就得老十年!”
“带路!”
“是!”
该管,还得管呐。
“乡亲们,现在该给田地翻土了。”
“如果你们有什么顾及,就给本官说,本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