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诚意伯府。
“什么!陛下带着徐国公和太子,已经出巡避暑去了?”
“难怪,难怪”
赵征回到京城后,本想直奔皇宫,却被诚意伯刘基派出的人给拦住了。
索性,主打一个找谁不是找的赵征,就先去了诚意伯府。
结果刚刚坐下,就听说了这么一个消息。
“那伯爷的意思是,现在朝廷由胡勇当差了?”
赵征皱着眉头,想到了胡勇这个人的详细,一时间觉得麻烦不已。
“是啊,现在已经是轮到胡勇当值了。”
“所以赵少傅,你就这么直接回京,怕是会被胡勇给抓到把柄,对您不利,对赵府不利啊!”
诚意伯刘基语重心长道。
“不利?”
“其实赵某倒是很期待,胡勇在陛下离京这段时间,对赵某,对赵府如何不利。”
“若要赵某主动去找胡勇的麻烦,赵某还真很难找。”
“比如这一次,赵某回京的原因,伯爷也是知道的。”
“伯爷认为,这件事,会是谁在背后主使的?”
赵征大胆,刘基智慧。
一个敢说,一个就猜得到。
“将对朝廷怨愤的凤阳劳役,充入宫内成为宫人。”
“这种看起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却被人做出来了,那就说明,这背后主使者,所图甚大!”
“而在当下,最有可能获取到最大的利益的。”
“除了赵府,那就只有”
“胡勇!”
赵征与刘基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了同一个名字。
“不,胡勇不会这么大胆的。”
“陛下此番出行避暑,可是有着接近二十万的骑、水、陆军护驾。”
“留在皇宫内的皇后娘娘,也有着五万禁卫军守卫。”
“胡勇就算有着贼心,更有贼胆,也难凭空手办出大事!”
刘基在与赵征都说出了胡勇的名字后,又先行对胡勇进行了否定。
“那伯爷可曾想过,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陛下有着三军护驾,皇宫也有着禁卫军守卫。”
“但这京城内,可还有许多的淮西勋贵。”
“这些勋贵们,在李国公归养后,可全都以胡勇马首是瞻,他们府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几十上百的亲卫队。”
“如果这胡勇,想赌一把!”
“或者,想借此时机,将自己所有的死对头,或是不愿与其同流合污的官员,都给清洗掉。”
“那到时陛下回京,无人可用,天下又会如何?”
赵征指了指皇宫方向,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赵府方向,意味不言而喻。
其他的,诚意伯刘基都好理解,但是赵征指了指赵府,他没有搞明白。
“老夫记得,赵府与胡勇,不是没有过什么交集吗?”
“而且赵府现在拥有的声势,天下谁人不知。”
“那胡勇又怎么敢对赵府动手?”
刘基想了想,将自己内心的见解说了出来,甚至说着说着,还笑了。
眼前的这个赵府家主,还是年轻啊。
赵征也笑了,眼前的刘基,还是那么小看了人心啊。
“那晚辈想反问伯爷一句。”
“伯爷觉得,赵府在民间的声势如此巨大,刘府在清流官员中间的盛名也如此流行。”
“除了胡勇这个丞相想要除掉我们两家,也有那么一点能力能够除掉我们两家外。”
“此外,就没有其他人想除我们于后快了吗?”
再喝苦丁茶,赵征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是他之前不懂苦丁茶的美妙了。
苦丁茶,与苦闷绝配。
“这”
刘基听见赵征的暗示,沉默了。
“上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刘基想了想,想到了昔日与皇帝朱重八在其书房内的和解场景。
当时,自己已经将心都掏了出来。
皇帝朱重八也对自己说明了对自己的需要。
更说了,将来有一天,定会让自己归养青田。
如果在京城内累死了。
无论原因如何,就是让太子扶灵,也要把自己送回去!
所以在此刻,刘基对着赵征摇了摇头。
赵征也不想打破他心里最后一丝,对皇帝朱重八的期待。
“那伯爷,晚辈与您打一个赌吧。”
“就赌一个月后,您的督察院,会不会被勋贵们堵门!”
“如果晚辈赌对了,就请伯爷立刻逃命,陛下在哪儿,您就去哪儿,别守着刘府不放了。”
赵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