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许文章先来接宋清宁。
紧接着于维生来接宋清辞。
婚礼办得仓促,省去了一些繁文缛节,但还是办得有模有样。
京师的人听得宋家同一天嫁了两个庶女,惊掉了下巴。
不过两家的身份倒还匹配。
于家公子只是秀才,没有官身。
许文章也只不过是个庶子。
辞别了双亲,宋家两个庶女登上了花轿。
抬嫁妆的家仆只觉得,果然是庶女,嫁妆都轻便不少。
宋家院子里,是热闹的酒席。
宋知言强颜欢笑,但是他最心疼最喜爱的两个女儿不用受流放之苦,他心里有一丝欣慰。
自己为玉国打了那么多胜仗,依然避免不了被皇帝用莫须有的罪名流放三千里,心寒。
总算两个庶女在他流放的时候还能照应他,没白替她们打算。
于维生来接亲的时候,按风俗,没有成亲的宋清欢需要躲起来。
正好如了她的意,她本就不想再见那张脸。
离流放的日子还有五天。
不过朝堂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宋知言也看不懂皇帝的心思。
之前的风声,是从皇帝的心腹太监嘴里传出来的,他才着急忙慌安排三个女儿的婚事。
难道,两个女儿所言之事是假的?她俩为了抢宋清欢的亲事胡编乱造了宋家要流放的事情?
为何她俩都要嫁于维生?
于维生拢住了她们的心吗?
庞公公说的是醉话?
得知消息那日庞公公确实喝醉了,在百花楼搂着花魁水儿姑娘小声说了这个消息。
水儿仰慕宋知言,派人递了口信。
宋知言这才急急忙忙要把女儿们都嫁出去。
如今两个庶女匆忙出嫁了,朝堂上却依然风平浪静。
花魁水儿让人捎贺礼来的时候,附信一封,言庞公公昨日否认了皇帝将要流放几个家族的事情。
不过女儿迟早要嫁人的,给她们选的人家目前只有于家差一些,差就多照顾点,常胜将军难道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吗?
宋家的宴席直到午时才散了场。
杯盘狼藉的庭院,宋清欢多看一眼都觉得腻味。
下人们在打扫庭院,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等下去把馕买了放到大黑那儿。
药材,昨夜她认真想了想,她对于药材不是很熟悉,但是小可爱们惯会用药草给它们疗伤,因此不用担心药的问题。
至于水,宋清欢想了想,得带上一张地图才行。
宋清欢自己院子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梁佩兰。
梁佩兰挽着宋知言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宋清欢只觉得这个大将军打仗的能力没得说,挑女人的眼光着实不咋地。
之所以这样说,因为梁佩华不是宋知言自己选的,是原主的祖母给他定的娃娃亲,宋知言并不是真心喜欢梁佩华,倒是喜欢她的这个庶出的姨。
梁佩兰看到宋清欢身上穿的布衣,心想大房穷成这样了吗?梁佩华手里不是还有一些嫁妆吗?
大房的开销无需她操心,所以她不知道大房现在的钱财状况。
看到那个指着自己骂自己狐狸精的小女孩长成了一只刺猬的样子,好的婚事也被自己的女儿占了,梁佩兰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梁佩华欠她的,终要在她女儿这里还回来。
想到这里,梁佩兰假惺惺问宋清欢要去哪里,怎么不带个丫鬟。
然后又装作幡然大悟的样子:“哦,我倒是忘了,你那个跟屁虫丫鬟已经被你撵出去了。”
宋清欢犹豫了一瞬,立马换成原主的性格,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声,接着呛了一句:“嫡女出门似乎不受小妾约束吧?”
宋知言呵斥了一句:“没大没小,怎么跟你二娘说话的?”
“爹,我只有一个娘,我是将军府的嫡长女,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当得起我一声‘娘’的哦!我要出去给娘亲拿点药,先走了。”
“郎君,您听到了吗?我可有说错?大小姐这么多年了,依然不待见我。”梁佩兰的眼泪又盈满了眼眶。
“改日,我替你教训她。兰儿不哭,你一哭我的心就疼。”
宋清欢看到梁佩兰故意往宋知言的怀里钻,胸前两团肉触碰着宋知言的胸膛。
宋知言如同得到信号,抱紧梁佩兰,两人相拥着离开。
宋清欢冷着眼看着自己那怪会怜香惜玉的父亲搂着他心爱的小妾回了梁佩兰的闺房,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白日宣淫,也只有梁佩兰喜欢做这事。
睡吧,反正流放了就没机会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那便宜爹要如何解决?
出了将军府,宋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