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先行一步回到了家中,不久之后,温词安也紧随其后抵达。
院子四周插着的火把已经燃烧殆尽,露出的光十分柔和,给这宁静的场景添上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梁佩华还在院子里忙碌着,今天她摘回了不少棉花,这些洁白的棉花在光晕的火光下更显纯净。
扶风正帮她一起整理这些棉花,两人一边工作一边聊着家常,气氛温馨而和谐。
温词安缓缓走到梁佩华身边,他的步伐中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婶婶,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可以吗?”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扶风见状,立刻识趣地拿起棉花篮子,微笑着对温词安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院子回了房。
“你坐下说吧!”梁佩华慈爱地看着温词安,她的眼神中既有长辈的关怀,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温词安依言坐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说道:
“婶婶,我这次来,是来提亲的。我真心恳求您,把清欢嫁给我。我会用我全部的爱和努力去呵护她,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说完,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真实而坚定的面容。
梁佩华看着温词安的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果然,她之前猜测的没错,这人就是温词安。
她收起了慈爱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而严厉。
“词安啊,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想清欢重蹈我的覆辙。”
梁佩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希望她能有一个安稳幸福的生活,不受任何风雨的侵扰。所以,你的提亲我会考虑,但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清欢的意思。
如果她答应了,我这儿自然好说。但如果她不愿意,我也希望你能理解并尊重她的选择。”
温词安仔细听着,“婶婶,你放心,我此生只会有清欢一个妻子,我会敬她、爱她、护她。等太子登上大典,我会安排你们回京师。”
梁佩华看着温词安,她端详着温词安的表情,温词安光明磊落的让她看着,丝毫不回避。
看了很久,梁佩华发现温词安的眼睛里除了诚挚,看不到半点虚假。
回想起当年的宋知言,他当时在她父母眼前,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历历在目。
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回京师要看清欢的意思。我们一家现在在这里挺好的。”梁佩华对京师没有多大眷恋。
“肯定要回去的,三个弟弟还得走科考的路子。这些我都会替他们谋划好,婶婶放心。”
温词安的语气中满是诚意,仿佛已经为梁家的未来描绘出了一幅详细的蓝图。
梁佩华听闻此言,眼中立刻闪烁出了新的光芒。
她的三个儿子,一直是她心中的期望,她自然希望他们能够走上仕途,扬眉吐气。
然而,身为罪臣的家眷,这个身份始终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担忧孩子们的未来。
“我们是罪臣的家眷,会不会成为阻碍?”梁佩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
温词安却平静地摇了摇头,“婶婶,您已经和离了,而且宋知言写了断亲书,官府也公证过。按照玉国的律法,你们已经不再是宋家人,而是自立门户的梁家人了。”
听到这里,梁佩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何况,宋知言已经死了,以后没人再敢来侵犯你们。”温词安又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他,死了?”梁佩华惊愕地重复着,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突然。
然而,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好啊,死得好,以后我的孩子们就没牵绊了。这狗东西,早就该死了。”
说完这些,梁佩华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
她站起身,扔下手中的棉花,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回走着。
“词安,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个消息,现在我想自己出去散散心,我真是太开心了。”
梁佩华想一个独处一会,她想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喊几声。
于是她走出了院子,仿佛要去迎接一个新的开始。
贺君昊这两日都些在了杂物间里,不过白日的时候桃红替他把里面的东西清空了,现在房间除了不够华丽,其他都还好。
山上夜里比较凉快,睡的竹床、竹席,和衣而卧,就是一宿。
不过今日他睡不着。
起身到院子里,正好听到温词安在跟梁佩华提亲。
没想到这小子动作这么快,而且没想到他帮梁家人都计划好了未来。
又派着人守在这里,还提前准备好了赈灾的粮食。
这手段,皇帝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