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安缓缓睁开双眼,夜色如墨。
空间里时钟的微弱光芒在静谧中显得格外刺眼,时针坚定地指向凌晨两点半的刻度。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宋清欢特有的淡淡香气,源自那件轻轻覆盖在他身上的女式衣裳,温暖而又略带一丝不安的甜蜜。
他静静地听着四周,每一声呼吸都像是宁静湖面上的涟漪,平稳而深长,确认梁家人都安然无恙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心中盘算着,只要明日再行查验,确认毒素已完全清除,便真正脱离了危险。
然而,正当他准备重新沉入梦乡之际,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宋清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你去休息吧,贺君昊之前住的那间屋子还空着,下半夜我来守夜,若有事,我自然会叫醒你。”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显然是在为他的身体着想。
温词安闻言,眉头微蹙,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固执:“不,你刚恢复,怎能再熬夜?万一落下病根,我会自责一辈子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定,仿佛是在守护一件最珍贵的宝物。
突然,温词安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孩子般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喜悦与期待:“清欢,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他急切地站起身,想要伸手去握住那双令他魂牵梦绕的手,但宋清欢却轻盈地避开了,只留下一个淡淡的侧影。
“我只是担心你休息不好,明天给我娘扎针时会出错。”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随手扔来一个软枕,示意他靠着,又递给他一张藏蓝色的布巾,转身之际,那份柔情与倔强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面。
温词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坚信,尽管她嘴上不说,但她的行动告诉他,她的心防已松动。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温词安便开始了忙碌。
他细致入微地为梁家每一个人进行了检查,包括宋清欢,确保蛊毒已彻底清除,只需再服几日药物调养即可。
短暂的相聚之后,他又将踏上征途,前往象郡与贺君昊汇合,共同筹划北上大计。
临行前,宋清欢一直送他到山脚,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她郑重地提到即将运送的百万斤粮食,提醒他务必小心谨慎,因为这不仅关乎粮食的安全,更关乎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在分别之际,一封来自贺君昊的信件交到了温词安手中。
信中,贺君昊不仅为温词安的行为做了合理的解释,还诚恳地向宋清欢致歉,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温词安深情的理解与认同,以及对宋清欢安危的关怀。
他承诺,此生只此一次意外,若有再犯,甘愿以命相抵。
宋清欢小心地将信件收好,这份承诺,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温词安依依不舍地回望,期待着宋清欢能有所表示,然而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
终于,在温词安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时,宋清欢骑着小红枣马追了上来。
她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既是对温词安的嘱托,也是对他深情的回应:“此去务必小心,京师那三人暂且留命,待我归来再行处置。但请记住,我不希望再有人因你们的疏忽而受到伤害。”
温词安郑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都会布下天罗地网,确保你的安全。若护不住你,我亦无颜独活。”
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简短却深情,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误会与隔阂都烟消云散。
宋清欢的再次信任,对温词安而言,是此生最大的慰藉与动力。
而他,也将以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与承诺,守护好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姑娘。
返回山上,温词安在她房间里留下了药,还有详细的说明。
梁家众人身体恢复得比较快。
闭门休息了三天之后,无忧寨又开始收割稻谷了。
宋清欢出现在了中央广场,她本打算下地干活,可村民们极力阻止了她。
她吃了温词安留下的药,恢复得差不多了,只力气跟以前相比,小了些许。
试了试干活之后,宋清欢总觉得会有些喘,就没有勉强自己。
听话的只负责帮忙登记工时以及收回来的稻谷的数量。
小风跟李墨武把寨子里的各项工作组织得有条不紊,村民们也无人敢再偷懒。
这次收割稻谷加上把稻谷晒干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田亩的数量虽然跟上一季差不多,但是粮食增产了五分之一。
山上地方有限,晒稻谷的时间就用得久了些。
给山下的两个村子分了足够的粮食之后,剩下的都让秦致远通知温词安的人来运走了。
大米加上海红米全部运走,又花了十天的时间。
按照温词安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