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秦婉掩口惊呼,她也不傻人在东宫里,那肯定不是冲着皇帝去的:“这是冲着你去的啊?可是她怎么进宫的?”
谢清闻言打量着秦婉:“你这话的意思,你是知道陆御侍有胆子扑父皇?”
既然要情报交换,秦婉也不瞒着他:“白氏请我去观礼,没安好心,所以我防着她呢。”
“她果然派人拿了有问题的酒水给我。然后……陆五脑子不好就把东西给抢了。”
说到这些,秦婉就忍不住乐:“那酒水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根据你所说我大概也猜出来了。陆五也许怕东西被白氏抢回去,自己喝不到,半路就喝了吧。”
谢清有些不太懂:“白氏给你的酒水里面掺了东西?在那样的场合,是要坏你的名声?可陆家的婚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是不是……”
秦婉嗤笑道:“白氏疯癫起来,谁又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猜,她大概是想恶心我。”
秦婉忽然就问:“你知不知道,那晚栖桐居还发生了一事?”
谢清当然知道,他虽然从白晚意身边溜走了,却没回宫,笑话,老四扛着一个中了秘药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事儿?
他自己没空跟着瞧热闹,却派人跟着去了,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
“所以,白氏是想你跟陆侯发生点什么?她这是做什么?”谢清是真的不理解。
秦婉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就是想恶心我。事成,我一个原配嫡妻,自请下堂,转眼却又成了妾室,她这个现任的嫡妻,再加上一个平妻压在我头上,她就想看看我到时候是什么反应。”
秦婉自然不知道,在白晚意的概念里,她还爱着陆偃呢,她更想看到的是秦婉陷在爱而不得,与他人分享丈夫的悲痛中。
而不是现在这般,置身事外,看着她们斗得你死我活,白晚意要拉着秦婉下水。
“其二嘛。”秦婉偏头想了想说:“如果事不成,她坏了我的名声,她也是乐见其成。若是两者都没成,最起码也恶心到我了。只是可惜……”
谢清接着说:“只可惜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这个变数始料未及。”
秦婉颔首,旋即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清:“所以,太子殿下,陆五是怎么出现在东宫的?”
谢清寻思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拢了拢斗篷道:“我不是去平阳侯府看热闹吗?恰好瞧见陆御侍,面容涨/红地抱着老四。”
“四皇子?”秦婉一下子明白过来,四皇子的话,进宫就很顺利成章了,后面都不用谢清说了:“他原本是想着把人送到你旁边。”
“对。”谢清点头,“我当晚并不在东宫,他是想着把人偷偷送到我寝殿,谁知道,他根本没办法进去,就只能把人放到门口,谁知道撞上了父皇。”
秦婉乐:“那四皇子知道陆五成为御侍,什么表情?”
她盯着谢清瞧:“我就不信,你没跑去瞧。”
谢清摸摸鼻子,他确实专程跑去看老四的反应了:“吃屎一样的表情。”
额……
“哈哈哈哈哈……”
秦婉没想到谢清说话这么粗俗,愣了一瞬后笑得前仰后合。
谢清解开斗篷扔给她:“可别笑了,在外头巴不得跟我仇人一样,还特特地找借口跟我打架来探听消息,这会儿传出去我们谈笑风生,你不是白做了?”
“你知道啊?”秦婉笑容凝固在脸上。
“孤也不傻。”谢清背着手,轻蔑地看眼秦婉,还想再说什么,冷风带着今冬第一场雪落在脸颊上,他一个哆嗦就打了个喷嚏,连忙缩着脖子迎着风雪跑了。
秦婉瞧着谢清的苟苟祟祟背影,消失在风雪中,哈哈大笑,笑够了,她才回到车上。
几个丫鬟忙围住她,给她拍去身上的雪花,又换上一件暖过的斗篷,怀里塞上手炉,脚下也踩着燃着银霜炭的雕花铜炉。
车夫抱着一个手炉,问:“小姐,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
秦婉想起白晚意还有一个赚钱的营生,便说:“去小薛庄吧,第一场雪了,去瞧瞧咱们的暖棚会不会被雪给压着。”
小薛庄。
本身就是秦婉的陪嫁庄子,往常除了瓜果蔬菜,也种一些花木送到府里。
如今庄户们得了嫁接之法,冬日里得了闲,除了蔬菜,还在暖棚里培育了一些嫁接的花束。
种类五花八门地把暖棚里的空地都利用上了。
冬日里不用种粮食,庄户们专心伺候暖棚,因此暖棚里的菜长得极好,暖棚里也暖融融地仿若春日。
现在的雪还算不得大,落在暖棚的琉璃顶上就化成了水流下来。
庄户们很是开心:“瞧着这暖棚可真管用啊。”
“对啊,今年庄子上买菜也赚了不少银子。”
给东家赚了银子,他们的日子就好过,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