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学了半刻,实在是累得不行,看来真是隔行如隔山。浮生自入道以来,跟着师父学了五年的道法,虽不善武术,但简单的拳脚还是可以应付的。但今日此舞不同彼武,浮生手忙脚乱中完全没有一点美感。算了算了,还是放弃了吧。
“叮~叮~叮~”这边舞台上舞姬刚停下来,耳边就传来一阵编钟声。
浮生变回自己的模样,悄悄回到白犬的身边。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已经被这悦耳的钟声吸引过去,浮生抬头望向远处的湖面。
随着钟声越来越近,浮生看见宽宽湖面上原本只是点点的星火,也渐渐露出了高大伟岸的花船轮廓。浮生站在层层的人群外,完全被挡住了视线。浮生实在是挤不到前排去,索性一个翻身跨上了白犬的后背,这下子视野可清晰多了。
白犬驮着浮生只是浅浅的叹了口气。看来是以前被浮生驮够了,现在二人的身形有了反转,也该换换白犬驮浮生了。前不久还有个妖说,白犬看着像浮生的坐骑,看来果真是如此了。
“青玉姑娘到!”远远听到小厮的声音,岸边的人们就开始沸腾起来。
“青玉?”浮生有点疑惑了,完全不知为何只是一个名字就能让这些人如此趋之若鹜,“是何须人也?”
“你居然不知道青玉姑娘是谁?”一旁的人听到浮生的话,更是惊奇,“今晚黛蓉楼九成九的客人,可都是为见她而来。小哥居然不知道青玉姑娘,想必是外乡人吧?”
白犬一愣,居然这样也能看出他们是外乡人?这青玉姑娘的名声得有多大!白犬倒是要看看,她究竟何许人也?到底有何魅力,能让这整个城里的凡人如此追捧?
“这青玉姑娘呀,美!美得就如她的名字一样,”身边可不乏一边伸长了脖子外前够,一边感叹的人,“青丘之美,美之如玉。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魅劲儿,就跟那青丘仙山上的狐仙一样美。”
怎么的?这种事现在都不背人了吗?白犬惊讶的翻了个白眼。到底是我白犬活的岁数太大,已经跟不上现在人间如此放荡的风气了?还是这女子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已经美到魅惑人间的地步了?
“可不是嘛!这里九成九的人,都是为了一亲芳泽而来。这每隔十天一次的‘择婿会’,城中的达官显贵、地主老爷甚至是些自负清高的秀才读书人几乎都会来。”浮生听着身边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越听越摸不着头脑了。这妓*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舅舅说的什么双*修,不是修道吗?怎么还泽上婿,娶上亲了?
这厢浮生还莫名其妙的挠着脑袋,那厢花船已经靠岸了。
这华丽高挑的花船足足有三层楼宇一般高,梁柱间挂满了火红的灯笼,写满了大大的喜字。殷虹的绸缎随着湖面的微风轻轻飘舞着,勾着岸边这些个男子的心。不明原由的人见了,还真以为是喜事将至。
花船靠岸后,十个穿着清凉而貌美的姑娘提着灯笼从船上走下,站在船边的廊桥两侧。过了片刻,花船正中才走出一个郎倌儿,向岸边的客人们做了个揖,“各位公子久等了!”
白犬抬头只看了一眼,就察觉出了此人不同寻常,“是妖。”
“妖?”浮生暗暗一惊,差点惊动了身边的人。
白犬连忙用尾巴挡住浮生的大嘴。以白犬走兽灵敏的嗅觉,方圆十里内的低劣的妖气,他一嗅便知“人间修行的妖物可太多。不是所有的妖物都会做恶。迄今为止,我还不能判断这个妖物是好是坏。看来我们今晚得留在这儿了。”
浮生那可是求之不得,且不论捉妖不捉妖了。浮生主要是想留下看看这个青玉姑娘到底有多美,居然能与青丘狐仙相提并论。
要知道,其他美人浮生可能说不知道,可这青丘狐仙浮生可知道得太多了!那天天和浮生一起泡澡、一起研究医术的三千可不就是个正正经经、千真万确的青丘狐仙。不!是青丘之狐,生而仙胎,修行数万年,就差最后一哆嗦的狐。可比这人们口中的狐仙,要正经多了。
还不等两人做过多的商量,那船上的郎官儿又发话了,“今晚是青玉姑娘每十日一次的‘择婿会’。我家青玉不看家势,不看钱财,只要各位官人是初次与青玉相识,都有机会。所以,那些个与青玉有过一夜之缘的大人们,就不用上前参与‘择婿’了。”
船上郎官儿话音刚落,这岸上的人群就一拥而入,蜂拥而上了由姑娘们提灯照亮的廊桥之上。这还没等浮生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群从舅舅的背上给挤了下来,跌跌倒倒的顺着人群也走到了廊桥中央。而白犬也顺势退到了那些没有资格参加“择婿”的男子们身边。
白犬望着桥中央冲他不停挥手的浮生,用识人术跟浮生无声的交流着,“不要慌,先隐去自己的道术,你现在暂时不要让他们察觉到你。直觉告诉我,这青玉也是个妖。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该怎么办。”
浮生冲白犬点了点头,悄悄隐去仙踪,变得跟常人无异。
白犬回过身来,掐着口诀,变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