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对于承桑的话,春喜向来是言听计从,她简单的脑子没有多想,站在一侧的秋晚却是怔了怔。
郡主她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花嬷嬷来得很快,来得大张旗鼓。
因为春喜不喜张府的人,身份又在那摆着,所以她离开去干什么并没人知道,而等她带着人回来,张府一众才知道原来她是回了王府喊人,喊的还是长公主身边的花嬷嬷。
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姐,亦是承桑的亲祖母,虽然已经亡故近十年,但是她的存在依然让承桑一家圣宠不断,而长公主生前的贴身侍女花嬷嬷更是让当今圣上都要称一声花姑姑的人。
也因此,她的分量,可想而知。
站在客房院子里的张家三人目光呆滞地看着花嬷嬷进了客房,连张尚书手中的藤条都定在了半空。
客房的门开了又闭,随着“咔哒”一声响起,他的眼中也陡然一厉,待朝着候在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后,手里那虚张声势的藤条便结结实实地落了下去。
霎时间,张婵婵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声音悦耳极了。
客房内的承桑听得清楚,她莞尔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这还没完。
承桑斜斜地靠坐在拔步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花嬷嬷带来的新衣,“花嬷嬷,桑桑让您劳累了。”
花嬷嬷岁数大了,本该在王府荣养,可昨日父兄五人都出去剿匪了,要过两日才回来,她一个未出嫁的贵女,哪怕是堂堂郡主,有些事,也不能沾。
她不能给那些豺狼留下一丝反噬她,反噬王府的机会。
就比如上一世她的罪状之一,手段狠毒。
天知道,她当时可是个连飞虫都不敢拍的人!
承桑歉意地看着花嬷嬷,花嬷嬷却心疼极了,“郡主说的是什么话,今日这事,您让奴婢来,那是看得起奴婢,您放心,您刚刚交代的奴婢都记住了,您受的委屈,奴婢定会帮您讨回来。”
她随着长公主几十年,面对的腌臜事不计其数,可不是吃素的。
承桑笑着点了点头,“嬷嬷只管使劲磋磨,出了事,我担着!”
今日,她是铁定要将推她下水的张婵婵,还有那假仁假义的张家夫妇,撕掉一块肉的!
闻言,花嬷嬷点了点头,她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拴在腰上,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过了身。
“去请张夫人和张小姐进来。”花嬷嬷是带了人来了,光站在屋外的侍卫便有十几个,听到吩咐,立刻有人动身。
“张夫人,张小姐,花嬷嬷请。”
侍卫不卑不亢,张尚书的脸却是变了又变,这是把他排除在外了啊!他有些不满,可还没等说什么,花嬷嬷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客房的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那腰间的玉佩。
圣上送给长公主的玉佩,可随时入宫,直达圣听。
张尚书没再说话,张夫人只得自己带着张婵婵进去。
才进门,张夫人便期期艾艾地开口,“桑桑”
“跪下!”花嬷嬷眉眼倒立,“你们两个不过一介白衣,见到郡主岂敢不跪!”还敢叫郡主桑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郡主的闺名也是你配叫的?
花嬷嬷越想越气,使了个眼色,站在屋门口的两个丫鬟便立刻上前,将张家母女按在了地上。
两人膝盖一疼,齐齐跪倒在地。
张婵婵本就被藤条抽了十几下,这一被人毫不怜惜地碰触,叫的那是一个凄惨。
“放肆!郡主的身子何其娇贵,你怎敢在郡主面前如此的大呼小叫,来人啊,掌嘴!”得了承桑的吩咐,花嬷嬷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为承桑报仇的机会。
那按着张婵婵跪下的丫鬟正好没走,闻言抬手就是两个耳光,速度之快,张家母女都没反应过来,眼看着那巴掌还要继续落下,张夫人连忙伸手将张婵婵护在怀里。
“这是要做什么!”张夫人再没了刚刚那副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样子,像个护崽子的老母鸡。
“安宁郡主,婵婵不是要故意撞您下水的,她也是被人推了一把,不小心的,你何必这么为难她呢!”
“您看看,婵婵都被她爹打成了什么样子,她从小就和她大哥煜礼亲,这等会煜礼回来,还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呢!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煜礼,张煜礼。
抬手扇巴掌的小丫鬟手掌停顿,就算是一直呆在王府深宅,她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毕竟,整个京城都知道,金尊玉贵的安宁郡主看上了张家嫡子张煜礼,倒贴的那种。
小丫鬟举着手不知道怎么办,不打肯定不行,打了她又怕事后郡主反悔,她遭殃。
眼看着小丫鬟的手就要轻飘飘落在张婵婵脸上,一声轻咳响起。
承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