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晚间,沈宝珠沐浴过后便坐在铜镜前搽膏子,迎秋则用巾子给她给她擦拭湿发。
裴晏辞如今每半旬到她这儿来一次,昨日来过了,想来今日就不会来了。
因此沈宝珠也没有昨日那般讲究,只随意披了一件纱衣。
刚搽完膏子准备起身,一只大掌就落到沈宝珠的肩膀,重新将她按了下去。
沈宝珠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雪柏冷香从身后传来。
裴晏辞不知道何时接替了迎秋。
沈宝珠垂下眸子,轻声询问:“你今晚怎么来了?”
见识过裴晏辞波云诡谲的手段和令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沈宝珠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对裴晏辞抱有崇敬之情,心中反而有着隐隐的排斥和畏惧。
裴晏辞没有回答,只是小心地给沈宝珠擦拭着每一根发丝,就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亲昵的样子与白日里素不相熟的模样完全不同。
安静的屋子里气氛逐渐暧昧,沈宝珠却一动不敢动,任由裴晏辞动作。
等沈宝珠青丝微干,裴晏辞又给她挽发,紧接着将一支和田白玉簪插进了她的发间。
沈宝珠心中一慌,下意识伸手想要拔下,却被裴晏辞拦住。
对方掌心炽热的温度传递给沈宝珠,沈宝珠的心跳停了一拍,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对方却紧抓着不放。
沈宝珠沉默不语,只随他去。
裴晏辞将沈宝珠的身子转过来,仔细端详着沈宝珠,白玉簪将沈宝珠那张妍姿艳质的脸映衬得出尘了几分,黑沉沉的眼眸中浮现出一股子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情。
“很好看。”
沈宝珠被裴晏辞看得心慌,避开了他的视线,喉头有些干涩:“表哥,这于理不合。”
簪子素来有定情之意,她不能收。
裴晏辞知她的性子,也不逼迫她,只道:“这是报酬,白天的牛乳冻很好吃,明日再给我做罢。”
说着,伸手抚上她滑嫩的脸蛋,跟那香弹的牛乳冻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