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打扮一丝不苟,总是着一身正装的皇后,此刻却只着粉色里衣。
她坐在床边,轻轻侧身对皇帝,娇柔柔看着他。
“怎么,”皇帝负手站在原地,身上扣子整整齐齐,完全不解风情,“皇后这是有事儿要跟朕说”
“哎呀,”皇后一个姿势摆累了,轻轻扭一下,换了另一个姿势,这次她努力在眼中挤上了雾气,“皇上,您都多久没碰过臣妾了?”
“朕倒不知道,”皇帝眼神沉静,喉间却不禁吞咽一下口水,“皇后何时变得如此需要朕了。”
“瞧您说的,”皇后眼见皇上是不会走过来了,她便主动起身,轻轻点一下皇帝心口,“这后宫中的人,哪一个不需要陛下呢?”
皇后顿了一下,娇柔地揽住皇帝腰身:“皇上,您就疼疼臣妾吧。”
“后宫中的女子,哪一个不需要朕?”皇帝眼神飘忽,口中喃喃自语,他忽地一拍皇后后背,声音变得喜悦,“是了,朕该去看看她!”
皇后疑惑皱起眉,维持着把头埋在皇帝怀里的姿势,立即调整好表情。
待她把脸上及眼中恶毒消下去后,才慢慢抬头,与皇上对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懂啊。”
“没什么意思,”皇帝眼睛眯起,嘴角竟罕见上翘,他轻轻挣开皇后怀抱,眼睛已经瞟向了殿外,“朕记得,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吧”
皇后自以为懂了皇上弦外之音,开心应答:“是的,今儿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皇上能在初一,十五以外的日子来到臣妾的凤仪宫,臣妾很开心。”
“不是那两天,那就好,”皇帝轻轻点头,转身拂袖而去,“朕还有事儿,先走了,皇后自个儿待着吧。”
“皇上,等等!”皇后此刻顾不上风度,一下拽住皇帝袖袍,“臣妾给您沏的茶您还没喝呢,起码把这茶喝了再走呀。”
抬脚正欲走便被人拉住,皇帝心中极为不悦。
他强忍着怒气,皱皱眉,深深吐出一口气才转身。
“什么茶非要现在喝?”
“禀皇上,这是臣妾哥哥特意为您收集的玉兰枝,”皇后轻轻踮脚,附在皇帝耳边,“喝了可以延年益寿。”
语毕,皇后从旁边桌上拿起青瓷茶杯,双手恭敬为皇帝奉上。
能延年益寿
饶是平时戒备心极强,皇帝此刻也不免有些动心。
毕竟,自己已经病了太久。
而且,这大渊的江山,自己还不想放手!
不出皇后所料,皇帝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臣妾恭送陛下。”
停云阁。
“皇上驾到!”
“爱妃!”
皇帝刚踏进殿门口就朝里间呼喊,面上洋溢着笑容。此刻他不像一国之君,更像是一个纯真稚子。
“哟,”内里传来声响,一位着淡蓝色宫装女子走出,面上薄施粉黛,有清水出芙蓉之姿,她腕上玉镯更衬得肌肤如雪,浅色眼眸中仿佛有万千星辰,“今儿是什么风,把皇上吹到臣妾这儿来了?”
“音儿,”皇帝揽住她纤细腰肢,微微弯身,凑到她脖颈间猛吸了两下,嘴角不由得勾起,“你身上还是那么香。”
“哎呀,”宸贵妃轻轻推皇帝,却没推动,“我问你话呢,今儿好端端的,你来我这儿干嘛?”
“想你了,”皇帝闭眼陶醉于香气中,声音略微低沉,“就想来看看你。”
宸贵妃拍拍他后背,颇有些无奈:“可臣妾这儿正制着香呢,您一来,臣妾这香可就制不成了。”
“什么香”皇帝也被勾起了兴致,他将头抬起,自己往殿内看去,“是你身上这种香吗?”
“不是,”宸贵妃牵着皇帝的手,让他在桌案旁坐下,她轻点一下桌上物品,“眠儿最近劳心劳力,总说睡不好。臣妾便想着给他制点安神香。”
“眠儿”皇帝略挑一下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他还记得方才张国舅所言七皇子擅自越过大渊律法,私自对罪犯严刑拷打逼供。
皇帝掐了掐眉心,自己方才还让张国舅拟旨夺了七皇子在池州一案的所有权利呢。
听他母妃说,这些天劳神劳力。不会就是劳神在私自拷打罪犯了吧?
“哦”皇帝抬眼,眼神略微阴沉,“他可有说跟你说,他这几天在忙什么?”
“这个他倒没明说,”宸贵妃略一偏头,做冥思苦想状,“好像是说,忙着办父皇给的案子。”
“欸,”宸贵妃戳一下皇帝肩头,她嫣然一笑,眼里暗送秋波,“你这皇帝老儿当真坏的很,你自己派给眠儿什么任务你还不知道吗?怎么反倒来问我?”
她没有过多打扮,薄粉敷面,周身却仿佛散发着耀眼光芒。一双浅色眼眸勾人心魄,唇边若有若无含着柔情。
皇帝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