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皇室丑闻
舒窈语出惊人，让下方顿时噤声。
太后气得呼吸急促，面色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瞧着是被气得狠了。云胤耀衣袖中的手也攥成拳头，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
“够了！”他怒喝出声，“还不将珍淑妃带下去！”
陆婉芸冷眼瞧着，不出一言。
如今事情已经引出来了，犯不着再在其中插嘴，省的将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她扫了眼清月，见清月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侧，便彻底放下心来。
清月做事一向妥当，既然她折返回来，那就定不会出意外。
“皇上！你还是窈儿的耀郎吗？”舒窈泪流满面，脱口而出的称呼宛如往平静的湖面丢下一块巨石，激起百尺高浪，“耀郎，你忘了你接成儿入宫的时候，说会给他储君之位，会给窈儿一个身份，你——”
‘砰——’
舒窈话未说完，云胤耀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只是没等他找补，陆婉芸就眉头紧皱，道：“耀郎？珍淑妃，皇上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我不能难道你这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可以？”舒窈瞧着真像是失了智，“哈，倒是本宫忘了，你与我一道成婚，可你的夫君却不肯碰你一个手指头，若是如此还能有皇子，才是怪事儿吧？！”
陆婉芸双目微红，不敢相信的看着云胤耀。她张了张嘴，最后却只吐出一句：“皇上便如此爱她？这等事情都与她说？”
若说此前珍淑妃的话还可以当做胡言乱语，那此时皇后的反应，就侧面证明了珍淑妃的脑子或许是清醒的。
“皇后，容朕稍后给你解释。”
云胤耀有些慌乱，他是头一次见到陆婉芸这幅模样。在他的记忆中，陆婉芸永远是端庄温柔的，从未如此失态过。
“给她解释什么？若非太后娘娘的意思，皇上你根本不会娶她！若非当初太后娘娘不愿，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又如何会嫁给云——”
“够了！”
太后低喝一声，止住舒窈的话。
她当然知道舒窈要说什么，无非是当年若非自己阻止，舒窈也不会嫁给对她一见钟情的英亲王，而是该嫁给她的儿子，当今的庆国皇帝了！
可这话如何能够说出口？！
“哀家乏了，今日这寿辰宴就散了吧。”太后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瞧着倦怠不已，“皇帝，皇后，随哀家回寿康宫。”
陆婉芸自然应了一声，只是那犹疑的眼神被众朝臣看在眼里。如此一来，那些本就心存疑虑的大臣们自然更加坐不住。
那刑部侍郎更是直接道：“皇上，皇后娘娘，不知珍淑妃此言何意？什么是与皇后娘娘一道成婚？又什么是太后娘娘不愿？”
“珍淑妃醉酒罢了，当不得真。”陆婉芸缓缓开口，瞧着是为了全皇家脸面而隐忍不发，“今夜天色不早，诸位大人与夫人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看了眼云胤耀的脸色，又道：“明日皇上会给诸位一个解释的。”
话至此，朝臣们对视一眼，终是没有开口，却也没有退却的意思。珍淑妃的话中似乎藏了些秘事，若是其他的也就罢了，无人会非得刨根究底。
可偏生这‘秘事’隐隐牵扯到了皇家子嗣！
“这位珍淑妃娘娘怎么和英亲王妃这样像？连眼角的泪痣都是一模一样的位置的。”
不知何处响起来这么一道声音，也让众人的目光顿时移到了舒窈的身上。
朝臣们更是瞳孔微缩，而后纷纷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家的夫人。此前他们只是觉着眼熟，并未往已故英亲王妃身上想。
可现在得到了自家夫人或者女儿犹犹豫豫的肯定之后，心中霎时大骇！
“放肆！何人胡言乱语？”陆婉芸心中暗笑，却依旧做出了恼怒的样子，“英亲王妃随英亲王殉情而亡，珍淑妃乃是太后侄女，如何会是英亲王妃！”
她话音才刚刚落下，一家的贵女就道：“可谁也没见过英亲王妃的尸首，往日也没听闻太后娘娘有个侄女？且珍淑妃名为姚姝，不就是舒窈倒过来么？方才珍淑妃也说了，二皇子是她的儿子，可二皇子不是已故英亲王的孩子么？”
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那位贵女陆婉芸也觉着眼熟。她想了想，是上辈子喜欢云墨骁的一位小姐，后来似乎是嫁给了刑部侍郎的儿子。
“这说起来，太后娘娘的母家也没有姓‘姚’的啊？”
另一道声音随之响起，让众人的眼神越发怪异，就差直接问皇帝是不是发生了兄弟阋墙之事了。
可这话就算不问，答案也显而易见。
云胤耀脸色发黑，舒窈也终于意识到事情发展的方向和她想的截然不同。一阵冷风吹过，她忽而清醒不少，连带着双眼都瞪大了好些。
“皇上，我”舒窈泫然欲泣，捂着自己的脑袋，